元宵節,盧罕呈說他會從蒼南回來陪我過節,還叫我不用去上班了那天,就專心的在小屋裏等著他就行了。ucxsw.com/
這天早上我早早的就起床了,應該是興奮的,我想,正好今天盧罕呈帶我出去吃飯可以叫上陳襄捷,上次說請她吃飯她說什麼都不肯,這次一定不能讓她再推脫了。這次給她打電話她倒是沒怎麼推脫,好像說是今天正好是她休息,有時間。
晚上八點,又是拉芳舍,我和盧罕呈先到,點好了菜陳襄捷才姍姍來遲。
“怎麼這麼晚?”我站起來接過陳襄捷手裏的包放到一邊的椅子上,順便再為她拉開一張椅子按著她坐下,“不是說今天休息嘛,還來得這麼晚!”
“臨時有點事情,所以晚了一點。”陳襄捷笑著解釋,忽然看到一旁坐著的盧罕呈,眼裏好像閃過一絲精光,緩緩問道,“這位是?”
我這才想起還沒給他們互相介紹一下呢,於是拍著陳襄捷的肩膀樂樂嗬嗬的就開始給他們兩人介紹。
“襄捷,這是我男朋友盧罕呈,就是我上班那個KTV的老板。”然後轉回盧罕呈身邊坐下,無意識的就牽起盧罕呈的手放到餐桌上,倒不是我故意在她麵前炫耀自己的男朋友怎樣怎樣,這隻是我的一個習慣動作而已。
我想我此時臉上的表情絕對稱得上是笑逐顏開,因為陳襄捷是我在溫州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對於她我不想有所隱瞞,反倒是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分享,而不是像莊穎那樣選擇離我而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不想用“替代”這樣的詞語來形容陳襄捷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這樣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誰也不會願意當某某某的替代品的,所以我告訴自己要真心實意的和她相處,希望我的坦誠相待也能換取對方的公平對待。
衝盧罕呈一笑,我突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豬寶寶,這是我師父陳襄捷,也是重慶人。”
“豬寶寶”是我對盧罕呈的昵稱,一般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才會這樣叫他,但是今天在陳襄捷麵前我情不自禁的就想這樣叫他,或許是因為壓抑得太久了吧,抑或我覺得在陳襄捷麵前沒必要這麼拘謹。
我這聲“豬寶寶”一出口另外兩人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盧罕呈並沒有什麼不高興,應該隻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畢竟這是我們獨處時我對他的昵稱,現在有個外人在他多多少少會有點羞澀。
想來也覺得好笑,“羞澀”隻不過是我當時對盧罕呈的看法,他這樣的人又怎麼能用“羞澀”來形容呢,從他和我初見的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應該看清的問題卻一直都迷糊著,這可能就是當局者迷吧,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他當時那個表情變化究竟意味著什麼,不過那時什麼都已經晚了,也完了!
而陳襄捷臉上的表情請恕我才疏學淺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說驚訝也不是,說憋笑也不是,說嘲諷就更不是了,那表情變化轉瞬即逝,讓我幾乎以為剛才她的表情變化是我一時精神恍惚而產生的錯覺。
“你好,謝謝你這段時間對心桑的照顧,我平時不在也多虧了你能陪陪她。”盧罕呈很有教養的站了起來,隔著桌子對陳襄捷伸出了右手。
陳襄捷見盧罕呈陣仗這麼大也不好不站起來,忙不迭推開椅子笑著也伸出了右手:“嗬嗬,大家都是老鄉,本就應該互相幫助。”
我坐在一旁看著握住手的兩人不由覺得好笑,又不是兩國元首會麵,還搞得這麼正式似的。
菜漸漸的也上來了,我們邊吃邊聊,氣氛也算是不錯,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我家豬寶寶和襄捷話不投機呢,沒想到半餐飯下來他們就混了個熟透,我倒像是個多餘的人。
也是怪我多心了,明明知道盧罕呈和陳襄捷的職業是什麼,既然做得這行又怎麼可能不懂得交際,不圓滑,即使心裏很看不慣麵前的人也會表現得若無其事一樣,這是基本的素質。
這樣的功力我是望塵莫及的,不過在盧罕呈的羽翼下我也沒有必要去考慮這麼多的問題,他自然懂得該怎樣幫我處理,自從上次九哥事件之後我就對盧罕呈的這項本領深信不疑,他總能夠在最緊要的關頭及時出現。
“呈哥,聽心桑說你最近在忙蒼南連鎖KTV的事情?”陳襄捷喝了幾杯酒,臉頰上泛著淺淺的粉紅,狀似無意的問。
“還有幾個工期就差不多了。”盧罕呈也喝了不少,一說起他那連鎖KTV就來了興致,“我打算再多增加一個客房部,讓想過夜的客人可以留下來過夜,你覺得怎麼樣?”
我早就和盧罕呈說過陳襄捷是做什麼的,而盧罕呈的KTV也不是吃素的,兩個行家撞在一起難免要談談行內的話題,我也就一個人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著他們的高談闊論,專心做他背後的女人。
“KTV裏增加客房部我倒還是頭一次聽說,至少我上班那個地方是沒有的,不過也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呈哥不妨試試,應該有利可圖,現在的客人很多都嫌包房的沙發太窄了,要是增加一個專門的客房部不僅可以增加一大筆收入,同時也算是方便客人辦事了,想滾床單隨便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