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草原(1 / 2)

渾身無力,少了支撐,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頭上的刺痛隱隱約約還在作祟,溫柔按壓在上麵的手已經不見蹤影,高歡自己動手,無奈怎麼也不如他的力道適中,他的手指似有魔力,少了他,就真的沒辦法。泄氣的放下手,索性就任它疼著。躺了一會兒,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不再那麼軟綿綿的,高歡才慢悠悠的起來,披上了一旁的袍子,走出帳外。

一出來,草原上清醒的風迎麵而來,吹得她清醒了不少,果然像他說的,能醒酒。女人們圍坐在帳外手裏拿著衣服縫縫補補,不時閑聊幾句,偶有笑聲傳出。孩子圍著帳子奔跑著,嬉笑著,穿過羊群,引得“咩咩”的叫聲,好不熱鬧。高歡靜靜的看著,感受著祥和的草原生活。簡單的令人著迷,不知不覺神思遠走。連馬匹的靠近都沒有察覺,隻到馬的叫聲在耳邊響起才如夢初醒。

剛才太出神以至於被這突然的聲響嚇的不輕,再一看馬上的人卻好似非常滿意,笑得正歡。

華煜銘剛從馬棚牽出了一匹馬,見她在這兒,騎著過來。隻看見她呆呆的看著跑步的小孩,走的近了也沒發覺。踢了馬,發出叫聲,原本想逗逗她,誰知真被嚇的不輕。現在就像個惡戲得逞的頑童般,止不住的歡樂。

高歡被嚇著後退了一布,捂著胸口,抬頭瞪著華煜銘。今日的他,脫下了那一襲華貴的藍袍,著了一身樸素的袍子,像個普通的草原漢子。少了那份貴氣,多了一份豪氣。長發散落,隻在額上係了一根布帶。被風吹得四散零落,眉宇見卻多了一份堅定。好像掙脫了枷鎖一般,現在的他,灑脫二字盡顯。

華煜銘則在馬上聊有興致的看著她。兩眼瞪得老圓,兩頰鼓鼓的,純真的模樣讓他恨不得跳下馬捏上兩下。

兩人對看了好一會兒,華煜銘突然伸出一隻手。

“幹什麼?”高歡氣還沒消,語氣生硬,還是牢牢的瞪著他。

“帶你騎馬去。”華煜銘輕快的說,臉上笑意不減。

“我不會。”她一向是坐車的,會騎哪門子的馬。

“你上來就會了。”他的手一直的伸著,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

“我真的不會。”她也頑強的拒絕。

“你上不上來?”

高歡聽著他語帶威脅,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這是第一次,他堅持讓她做一件事。從來都是她勉強他做些不願意做的事。到了這裏,他似乎就變了,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她不認識的人。霸道的看守,好像自己成了他的所有物。一時又是體貼入微,溫柔的讓她心醉。看著在陽光下越發堅毅的臉孔,知道今天要是不騎這馬肯定是過不去了。猶豫的伸出了手,被他一把用力的握住。還來不及喊叫,回過神,已經被他扯上了馬背。抬頭,他的臉近在咫尺,心跳聲就在耳邊。周身都是他的氣息,不覺的臉紅心跳。心底暗怨自己沒出息,在他懷裏魂就飛了。

“坐穩了嗎?”他低下頭,忽然對著她一笑,兩頰的嫣紅霎時到了耳根,下意識的把臉埋進了寬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