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月之術(1 / 2)

“該死的,是誰竊取老夫造化,不管你是誰,都必須得死!”

蒼老的咆哮,帶著驚怒,從山林深處傳出,轟鳴滔天,呼嘯而過時,第九脈上空烏雲頓時倒卷,九道宗修為卑微的弟子瞬間鮮血噴出,望向雜役處方向露出駭然之色。

“是第九脈主,兩百年前就邁入了涅境的絕世老怪,一身修為絕頂,道法通天,已消失了百年,為何如今又出現了。”

“這第九脈主行事本就喜怒無常,從第九脈特殊的脈規就可知一二,他殺性一起,連宗主都敢戰,同階老怪都不敢去招惹的存在,何人讓他如此暴怒?”

“不管那人是誰,既敢惹怒這個老怪物,就算是有宗主庇護,也隻有死路一條。”

與此同時,九道宗第一脈所在山峰大殿中,盤坐著一道灰色的身影,在第九脈主咆哮時,灰色的身影緩緩睜開了雙目,細看之下,他眸中竟有星辰轉動,甚是恐怖。

“九道宗已沉寂太久,是該動了。”

而在九道宗全宗震動之時,第九脈外宗住處,隨著靈識的不斷破碎與愈合,葉寒心中隱隱有了明悟,那詭異的符文,其實是一種傳承,是一種來自凝血蛻凡的屬於他的……一場造化。

仿佛間,葉寒見到一個殘破的戰場,億萬屍骨淌著血,大地是紅色,世界蒼涼,虛空中有大量修士在鬥法,靈氣澎湃,法寶轟鳴,不斷有修士從虛空墜落。

這是一段久到不知多遠的歲月,這是一段充滿戰亂的年代,沒有凡人,隻有修士,四處都是殺伐,凡人不可存。

而在戰場極遠之地,有座高達十萬丈的城池聳立,其大綿延不知幾裏,城內修士密密麻麻不下百萬,百萬修士呼嘯間,卷起一具具屍骸投入城池中央那一座高達萬丈的祭壇內,有修士的,而更多的……則是凶獸。

祭壇中央盤坐著一名白衣女子,女子麵容絕美,在葉寒看去有種熟悉,很古怪的感覺,而此時,她望向天外時,美目布滿焦急,口中不斷吟唱越發急促。

她在獻祭。

時間過去三日,三日內,隨著百萬屍骨注入,白衣女子吟唱更加急促,望向天外時,麵容已有憔悴之意。

時間又過去三日,白衣女子越發的憔悴,葉寒看得真切,這段時日,投入祭壇的屍骨已然不下十億,而此時的祭壇再不似最初般死寂,似有一種無形的規則從祭壇中擴散而出。

就在祭祀的第九日,葉寒明白了那無形的規則……是一種召喚法則,而更讓他心驚的是,這祭壇、這場祭祀,召喚的似乎……正是自己。

這是一場明悟。

他仿佛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力量正順著祭壇湧向自己,這股神秘的力量出現在他身上時很舒服,他很喜歡這種感覺,直到第十日,這股力量不再傳入,也是在此時,他發出一聲不由自主的恐怖咆哮。

“吼!”

……咆哮震天。

這道咆哮擴散之下,巨城內百萬修士紛紛拜倒,神色激動,目露敬畏,仿佛看了足以改變一切的希望。

唯一站著的,隻有那名讓他有些熟悉的白衣女子,四目相望時,葉寒頓時目瞪口呆,他從白衣女子美眸中,看到的竟然……不是自己!

而是……一隻全身血紅的恐怖凶獸。

高大萬丈的身軀,全身猙獰的尖刺,布滿黑色鱗甲的四肢,還有同樣大到萬丈的黑翅,使得此獸看起來,形成難以形容的霸氣與孤傲,仿似天地都在它身下變得渺小。

此獸……正是窮奇。

在白衣女子眸中,葉寒見到,自己化身的那隻恐怖窮奇化作了一道血月,血月上密密麻麻符文翻滾,有莫大的威壓傳出。

這輪血月帶著滔天的殺機,帶著他的心驚肉跳,直接破碎時空,衝向天外——另一座十萬丈的巨城,恐怖血月帶著霸道,一往無前,巨城如齏粉般碎裂,隨之便是其內百萬修士的爆碎。

慘叫聲驚天!

血月之輪,恐怖如斯。

葉寒倒吸一口冷氣,死死盯住那輪血月,呼吸猛然急促,雙目迸發灼熱之芒,“造化!這才是真正的造化!”

若擁有此血月之術,麵對那凶漢,就算不依仗離火符,也可……與之一戰!

此時的葉寒,雙目通紅,死盯著那輪血月,已然陷入了從小到大前所未有的瘋狂,心中掀起滔天轟鳴,“此術,此術……絕對世間罕有,最主要的是,這是一門殺生大術,威勢定然極其強悍……這回,絕對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