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昱凡一大早回了一趟部隊，然後才回來帶著顧悠然一起去軍區大院，到的時候都快過午時了。
當門打開時，映入眼簾的是方言那張略顯憔悴的臉，看到母親這樣，顧悠然不自覺的皺了眉，關心的問道，“媽，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事，昨晚沒睡好，進來吧，菜都快涼了。”方言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側了側身子讓顧悠然和齊昱凡進門。
兩人進了屋，顧興成已經在飯桌前坐著了，隻見他對兩人說道，“來，坐下吃飯。”
“爸。”顧悠然的聲音有些不自然，這屋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因為就連顧興成的臉色都帶了幾分憔悴。
兩人走到飯桌上坐下，方言關了門走到顧興成旁邊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就給顧悠然加了一筷菜，“來，然然，這是你喜歡吃的。”
“謝謝媽。”顧悠然笑了笑，環視了一眼房間，“姐姐呢，她還沒起來？”
這麼一問，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悶起來，方言的神情僵了僵，手上的動作也頓了頓。
顧興成的臉色也暗了幾分，“趕出去了。”
“趕出去了？”顧悠然不覺間有些驚訝，隨即又道，“爸，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而且，她一個人在外麵要怎麼生活？”
“那是她自找的。”顧興成看了顧悠然一眼，“吃飯，不準再提她的事情。”
“爸……”顧悠然還想要再說什麼，齊昱凡暗中用手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再問。
“然然，你姐姐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媽也感到抱歉。”方言歉意地看著顧悠然，“我們也沒想到你姐姐她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媽，你別這麼說。”顧悠然伸手握了握方言的手，“我也沒在意那麼多，再說了我現在也沒什麼事……”
“等你出事了還了得？”顧興成瞪了顧悠然一眼，“一點都不知悔改的人，不趕出去留在家裏做什麼？”
“爸，依照你的脾氣，你肯定對她動家法了，可你又把她……”
“吃飯。”顧興成打斷了顧悠然的話，他又何嚐不心疼？隻是顧欣然那種脾氣，不讓她出去磨練磨練根本就改不了。
見自己父親態度這麼強硬，顧悠然也好再說什麼，再說下去估計他會發火，她能感覺到他們心裏也不好受。
移開視線，顧悠然看了一眼母親，隻見她紅了眼眶，卻什麼也沒說，低頭握住身旁齊昱凡的手，轉頭看著他。
對上顧悠然的視線，齊昱凡歎了一口氣，回握著她的小手，這個小女人始終是心軟了。
“媽，欣然說沒說去哪兒了？”看懂了顧悠然眼中的意思，齊昱凡看向方言問道。
方言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信息都沒留下。”
畢竟是自己的親姐姐，顧悠然一聽到這，又開始有些急了，她正準備要說話，卻被齊昱凡搶了先，“她那些朋友的聯係方式你們知不知道？”
“我不吃了。”顧興成放下手中碗筷，震得整個桌子動了動，滑著輪椅便離開了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