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齊昱凡走到顧悠然身邊，彎下身將她耳邊的碎發撥到耳後，抬起她的下顎與自己對視，“心裏還難受？”
顧悠然眉眼一彎，仿佛剛才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般，抬頭看著他反問，“為什麼要難受？”
嗯？這下齊昱凡茫然了，“你剛才不是……”很難受麼？
後麵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顧悠然把話截了過去，“剛才是剛才，現在我又不難受，其實夏晉辰也說的對，一直以來我都是站在主觀的角度上去想的這些事情，換到客觀角度去想的話，他們的愛情沒有對錯，隻是相遇的時間不對。”
“想開了？”齊昱凡緊挨著她坐下。
“嗯。”顧悠然點頭，遂又低頭逗弄著小壞蛋的肉嘟嘟的小手，“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媽也過世這麼多年了，宋琦慧也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我心裏這口怨氣也算是出了，沒有什麼理由還想不開。”
齊昱凡側頭看著她，試探性地問道，“那你這是要打算跟夏秉天相認了？”
“才沒有。”顧悠然扁了扁嘴，“現在還沒打算，等以後再說吧，我想在隻想我的小壞蛋快點兒長大，每天都這樣抱著好累的。”
知道她內心的想法後，齊昱凡也沒在追問下去，有些結果大家心裏明白就好，不必多言。
“小壞蛋以後會長成大壞蛋，而你還要給我生小壞蛋。”
“不要，生一個都累死了，才不要生第二個。”
“那我問問小壞蛋，看他願不願意要個弟弟妹妹。”說著，齊昱凡蹲了下來，看著顧悠然懷中自己的兒子，“小壞蛋，你想不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
專心吃奶的小壞蛋，哪裏會想那麼多，而且他也隻是個兩個多月的孩子，哪兒會有什麼想法，隻管吃吃吃。
“喂，聽到你老子的話了麼，快給我回答。”許久見小壞蛋沒有反應，齊昱凡握著他的小手晃了晃。
“他哪裏知道什麼，別問了，反正我是不想生了，又累又疼。”
顧悠然這麼一說，齊昱凡就更加心疾了，“你答應過的，要補償我沒有陪你進產房的遺憾，所以要生。”
“我可沒有，是你自己說的。”顧悠然否認，其實說實話，她不過是口是心非而已。
“不行，必須生，如果小壞蛋答應了，你就要給她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齊昱凡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小壞蛋，快點說，你到底想不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顧悠然無語望天，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幼稚，問一個兩個多月的問題，要讓他怎麼回答？
齊昱凡也不過是逗逗顧悠然開心而已，而且順便逗逗小壞蛋。
他繼續晃了晃小壞蛋的小手，“如果你不回答的話，就說明你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而正在吃奶的小壞蛋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自己的爸爸咧嘴笑了笑。
“快看快看，小壞蛋笑了，我就說吧，他想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你還不信。”齊昱凡欣喜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