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往洛陽,收獲遠遠超出預期。
不僅成功搭上了張讓這條線,而且還成為了右北平太守,實現了從小吏到二千石高官的華麗轉變。在此之前,傅矛雖然也算小有成就,但在官帙上實在太低,區區一個亭長,甚至都沒有納入到漢王朝的體係中來。從事的又是賤業,雖然有些錢,但就和徐州糜氏、中山甄家一樣,永遠上不了台麵。現在雖然欠著二千萬的債務,但這和太守之位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想起離開張讓府邸之時張讓對自己的勸誡。
“你真的要選右北平?你要知道今年初就有來報說鮮卑入侵。上一任太守就是死在鮮卑入侵之下。”
從這句話傅矛就知道,這算是已經正式接納自己了。雖然非常感激對方的看重,但傅矛可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初衷——亂世即將到來,必須在此之前強大自己,不論是武功,還是勢力。
“此次承蒙侯爺相助,能夠成為太守已是大恩。再說了,鮮卑入侵,正是我等出力之時。我此次前去,必當盡職盡責,為侯爺、為陛下解憂。”
雖然右北平遭受鮮卑入侵,幾乎被打爛了,但卻不全是壞處。傅矛選擇右北平時就考慮到這個問題。如果自己選擇當其他郡的太守,對當地人來說,自己是空降,本身名氣不高,手下人才不夠,背後又沒有大勢力撐腰,反對自己的人肯定會有很多。傅矛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勾心鬥角。
而現在的右北平就沒有這個問題了。遭到鮮卑入侵,右北平百姓的生活被打亂,家園遭到破壞,此時他們想著的應該是去報複,去重建家園。入侵後留在右北平的世家應該會很少,這就相當於是一張白紙。白紙好作畫。雖然建設遠比破壞困難,但隻要沒有世家大族的阻擾,在一片廢墟中重建家園還是可行的。
而且現在才光和四年,距離黃巾之亂還有三年,距離漢帝駕崩、董卓進京還有八年。這麼長的時間裏,和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打交道的地方還很多,這一次主動選擇右北平這樣偏遠破敗的郡太守,就可以在下一次獲得更多。邊關之地,最是容易積累戰功。這次選在右北平,等人才充足了,有了自己的隊伍,鎮壓黃巾、抗擊鮮卑立下功勞,到時候借十常侍的手把劉虞趕走,成為幽州牧就順理成章了。
當然還有其他的考量的,比如地理位置。在曆史上,北方一向要比南方更強,特別是現在還是東漢,南方還沒有得到開發,不論是經濟實力還是人口都遠遠不如北方。而站在統一天下的角度去看,北方人的體格天生勝過南方,名垂青史的諸葛武侯都不能抵消這個劣勢,不能指揮益州之兵統一天下,選擇北方某處作為根據地,統一的路會更加有優勢。
而且北方產馬,非常適合建立大規模騎兵。而騎兵在古代是王牌兵種的存在。
官雖然買了,但旨意卻一直沒下來。這段時間在洛陽,傅矛倒是擴寬了自己的生意渠道,還幫助了一群流民。傅矛把流民安頓在洛陽城外,準備過段時間把他們帶往幽州。這批流民有三萬多人,其中僅有七千左右是青壯,其餘全是老弱婦孺。傅矛把他們交給朱治去管理,自己卻在練武。
傅矛把這些青壯安排去洛陽城中做工,儼然一副包工頭的樣子。
四月,宦官大頭目曹節病得實在不行了,辭去大長秋的位置。然後,張讓成為了大長秋。第二天,聖旨就下來了。
在拿到聖旨的那一刻,傅矛的氣運在刹那間就完全轉變成了紅色,而且不斷的有氣運補充進來。按道理來說這種情況會出現在其他人身上,而不是傅矛身上,因為傅矛的本命氣太低了,應該等到傅矛到了轄地,統合了民生,掌握了權利之後,才會在外部氣運的推動下進入下一階段。現在還沒到轄地氣運就有了變化,一個是官帙升得太快,從小吏直接成為二千石,獲得的氣運太多,哪怕還沒有到任,氣運也足夠傅矛的氣運轉化;另一個就是現在雖然漢室衰微,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得了聖旨,相當於皇帝處掛了名,大量氣運滾滾而來也是應該。
現在傅矛的氣運已經完全轉變成紅色,就是一些在任縣令也不及他,不管是在量上還是質上,都完全蓋過了陳宮和朱治的氣運。也是在拿到聖旨的這一刻,陳宮、朱治前來祝賀,朱治也正式成為傅矛的家將,口稱“主公”。
傅矛的氣運轉變更快了,紅色氣運不斷壯大,不斷凝實,等到時機夠了,就會向著金色氣運轉化,不過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完成的事。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前往轄地右北平,還有著一副爛攤子等著傅矛前去收拾呢。
傅矛和陳宮先走,讓朱治帶著帶著流民隊伍後行。這段時間管理流民,對朱治也是一種極大的磨礪,整個人看著更加精神。傅矛許諾到右北平後,會給流民分發土地,倒也不怕這些流民中途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