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苦命的人兒啊!苦命的星期一啊!要不你先走吧。”
“那我先走了。”阿雯背著包包留下戀戀不舍的目光,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電梯,“沒良心的小東西。”路悠悠的心裏暗暗的嘀咕,臉上不忘掛上一抹迷人的微笑。也不知道當初老媽是安得什麼心,非要路悠悠學這個專業,說女孩子做策劃是坐在辦公室裏麵的高級白領,做成熟了還是白領中的精英,簡稱白骨精。看看人家,高中同學的女生,要麼學會計,要麼學行政,還有學人事的,悠閑的坐在辦公室裏麵朝九晚五瀟灑的活著,有誰像路悠悠這樣拚了命的學策劃,當了廣告人就跟做了魔鬼似地,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白天看不見夜晚的黑。
“啊!”路悠悠尖叫了一聲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像是有種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滑了下去,路悠悠低下頭,看見了一件衣服。她將衣服撿起來,這個外套,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呢?
路悠悠四處張望著,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害得她差點摔了下去,她仔細一看,嚇得魂都飛了:怎麼會有個人蜷縮在自己辦公室的牆角呢?
路悠悠趕緊從包包裏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防狼噴霧劑並將手機拿在手上以防萬一,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人,睡得還真死,連走路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給弄醒。
天啦!該不會是像電影裏麵的被人殺了轉移第一案發現場栽贓嫁禍給我了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可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路悠悠小心翼翼的將食指伸到那人的鼻子前,還有溫熱的氣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路悠悠的狗鼻子又犯靈敏了,她使勁的吸了吸,這人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呢,這種味兒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聞到的,應該是法國進口香水的味道。路悠悠湊得更近了將手機的光打在那人的臉上仔細一看,怎麼會是司徒淩峰!
他緊緊的抱著雙臂,蜷縮在辦公室的牆角,他的身體還在略微的顫抖。路悠悠看看手上的衣服,一下子明白了,她趕緊將那件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觸碰到他臉的那一刻,路悠悠嚇傻了,怎麼他的臉比冰塊還冷呢?
突然,他側過身一把抱住了路悠悠,她本能的奮力掙紮,“別動,好冷。”他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路悠悠聽著心裏開始小小的疼痛了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要,讓我抱抱就好。”司徒淩峰始終閉著雙眼,路悠悠像個聽話的孩子,任由他緊緊的抱著一動不動。
“路悠悠。”司徒淩峰發出像夢囈一樣的聲音。
“恩。”
“路悠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司徒淩峰閉著眼睛,像是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一般,隻是把路悠悠抱得更緊了,她的手都不敢去觸碰他身體,更不忍心推開他,隻能僵硬著任由他抱著。
“為什麼?”他慢慢的鬆開了手,上半身斜倚著牆角倒在了地上。
她將他扶起靠在牆上,“什麼?”
“為什麼。”他的話,就像是喝醉酒了一般斷斷續續,完全不由著正常的思維來。
她理了理蓋在他身上的衣服,現在,她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我好想你。”
路悠悠的眼眶濕潤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就算知道你的身邊已經有了她,沒有容得下我的位置了,但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跟著你走,那麼痛,那麼刻骨,卻依然奮不顧身的愛著,也不知道誰背負著愛情裏的罵名,就那樣義無反顧如同飛蛾撲火般。
夜裏,路悠悠被司徒淩峰的呻吟給驚醒了,她一摸他的額頭,燒到滾燙,路悠悠嚇得六神無主,待她冷靜片刻後趕緊撥打了120。
醫院的急症室門外,路悠悠焦急的等待著醫生的檢查結果,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路悠悠看見了一臉焦急的騰茵如和蘇慧妮。
看到騰茵如那張青煙直冒的臉,路悠悠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蘇慧妮眼睛裏再怎麼努力壓製也沒能完全蓋住的怒火,路悠悠明白這次自己,又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