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口氣,他繼續說道:“況且,你認為‘追蹤符’對我們學苑的人有效嗎?除了新生外,學苑還有誰不知道破解‘追蹤符’的方法?”
中年大漢被楊栁說得啞口無言,他無話反駁。
“好了,廢話少說,我估計他們會走去那個方向,你派人跟緊我,別走丟了,將妖獸引來了”,楊栁指著一個方向,對著中年大漢說道。
話罷,他率先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中年大漢立馬指揮手下跟進。
當眾人離開後,之前青年捶打的大樹輕微顫動了幾下,便出現了三道人影。而這正是本欲捕殺火光鼠的彭煜、楊夕暮以及陳漠。
隻見陳漠一臉淡笑的對著彭煜二人說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了我為什麼要做出那樣一副表情的原因了吧,我可是有苦衷的!”
彭煜沒有理會,他問道:“他們是什麼人?為何跟蹤你?”
“那群中年男子看其服飾應該是這一帶的某個土匪組織,專門搶劫周邊一些勢力的修煉資源…”,陳漠猜測道。
彭煜一聽,心下不禁有些驚奇,他說道:“土匪也可以這麼強大?”
就在前不久,紫袍男子向彭煜說到之前那群中年人的實力,竟沒有一人是低於武道二重境界的,其中領頭者實力已然達到武道二重大成的地步。
沒有注意彭煜的失態,陳漠點頭道:“這並不奇怪,武道一途的晉升不僅需要用於作戰的秘術、戰決,更得依靠眾多的修煉資源。而像他們那種沒有加入其他勢力,又沒有強大背景的武者,若想要強大起來,唯有落草為寇。”
“這樣想來,我們也算是好命的人呀!”,說到這裏,陳漠不禁感慨了起來。
彭煜聽了他的這番解釋後,也是點頭表示讚同。他說道:“陳學長,學弟受教了!”
“不過,這又與他們追蹤學長你用什麼關係?”,楊夕暮疑惑地問道,她提出猜想:“難道他們是來打劫學長的?學長你不會是富得流油吧?”
後麵一句話顯然是楊夕暮為了調侃著陳漠說出來的,雖然隻是一天的接觸,但她覺得對方人很不錯,心胸寬廣,並不小氣。
果然,陳漠一聽楊夕暮這麼一說,他炭黑般的臉龐,也浮現出不好意思的紅暈。他解釋道:“我哪裏富得流油了,他們是有目的的來找我的。”
彭煜本來被陳漠臉紅的樣子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又聽見對方說法,不由興趣來了,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這與我們學苑‘四傑’之一的古賁有關”,陳漠淡淡說出話來,似乎連學苑“四傑”也不被他看重,就是如此輕描淡寫。
彭煜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卻在催促著陳漠的下文。
“或許古賁覺得我有威脅到他地位的能力,一直都在暗中派人監視我。而據我所掌握的資料看,他好像是與周邊一些土匪勢力有著某些協議,甚至能夠命令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陳漠語不驚人死不休,他向彭煜二人透露出了一下古賁的秘密。
“可是,他憑什麼能命令到那些土匪勢力呢?”,楊夕暮顯然不相信,她出聲質疑道。
陳漠早就知道楊夕暮和彭煜會不相信自己所言,他補充了一句:“如果說他還有作為蘇古城主私生子的身份,以及很多土匪的子嗣都被他安排進學苑的原因,你們會不會相信呢?”
“啊?”,陳漠這句話的威力比之前那句更大,楊夕暮聽見後竟發生了短暫的呆滯。她反應過來後,問道:“我們學苑學子怎麼有權力招收新學員呢?”
“這就是實力強大的好處”,陳漠依舊平淡地說道。
而一旁的彭煜在陳漠說出這些隱秘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在陳漠話語剛落下來之時,他問道:“學長,那你知道古賁和他弟弟關係如何?”
陳漠聽到彭煜這話,腦袋沒有當場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他才回答道:“你說的是和你們一屆的那個叫古岱的家夥?”
“我記得那個古岱一來到學苑,便被古賁接到他的閣樓裏去住了,看樣子兩兄弟關係還很不錯”,陳漠不等彭煜回答,手托著下巴便說了出來。
場麵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陳漠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正欲開口說話時,彭煜出聲了。
“或許,古賁派人跟蹤我們,不僅是因為學長你的原因,或許他們更多的是想除掉我和夕暮姐…”,他語速很慢,但無論是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