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十四阿哥回府的時辰便非常正常了,十四福晉也非常人道地讓青青那丫頭到時辰就去守門,好讓十四爺回來第一眼就能見到,這樣的妻子當的沒話說了吧。
誰想這日來的不隻是十四爺,還有八爺、九爺、十爺,按規矩的青青一見著驕轎子就開始唱:“回來吧~回來吆~”讓剛下轎子的幾位阿哥都是一個趔趄,十四阿哥見怪不怪地整整衣領:“就是那個‘寶貝’,別見怪。”
這八阿哥入府門仔細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挺平凡,可又不是那麼回事兒,不像奴才,他是這麼想的。
“爺回來了?”十四福晉福下身,“八爺、九爺、十爺吉祥。”“起吧。”八爺虛扶了下手,在上座坐下。不禁問道;“憶憐阿,這種丫頭你也敢往府裏領?”憶憐忽略眾人對於八爺叫她的稱呼的詫異,規矩地回答:“這還不是為了圖爺有個好心情,能讓爺偶爾開開懷,再差的丫頭憶憐也敢領。”“這倒是你有心了。”八爺漸漸沉下音來,臉上笑意不退,端起剛呈上的茶吹了吹。
十四福晉巡看了眾人一眼,笑對十四爺說:“爺估計要留膳,我這就去讓廚子好好備膳去。”她一福身便下去了。
十四阿哥支著腦袋,想這八爺以前肯定是認識憶憐的,隻是這十四爺成親前倒是一點兒也不認識她,記得洞房花燭夜兩個陌生人大眼瞪小眼的,後來還是她先吹了蠟燭。
“九哥有幾天沒見著那個丫頭了,想麼?”十四阿哥突然打趣問。九阿哥依舊是一張陰沉的臉,極為認真地說:“這幾天真實是——以前沒覺得,現在才發現安寧日子這麼珍貴。”
八阿哥笑笑,看著十四阿哥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八哥在瞧什麼?”十四阿哥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八阿哥,八阿哥鎮靜地撫了撫手指上的玉扳指,淺淺笑開:“沒什麼,隻是突然覺得你長高了。”像這種不著調但卻能被說的好像很真誠的話,也隻有八爺才說的出。
“過一會你去上菜,別惹事知道麼?”十四福晉皺著眉頭叮囑這廂丫頭,青青傻氣地笑笑,十四福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先進了廳堂。
這群男人也不知道在說笑些什麼,十四福晉瞧了瞧始終溫文爾雅的八阿哥,心中一陣發寒,調整好了神情便接過丫頭手中的茶壺為他們添茶,然後在下座坐下。
“對了,剛進門時的那個丫頭呢?雖說調子怪怪的,但還算好聽不是?”十阿哥笑問。
“我打發她去廚房幫忙去了。過會兒吃飯時各位爺再好好瞧好了。”十四福晉溫婉地說。
“說到這調子,我記得憶憐以前唱過的一首歌也是這怪腔調,不過也挺好聽來著。”八阿哥若有所思道。憶憐一怔,那真是人生一大敗筆阿,當時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還給八爺唱了首《一簾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