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憐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了,白茫茫的一片,身邊站著的是個陌生的男子,看見憶憐醒了溫和地笑了笑:“金小姐,你終於醒了。”隨後按了按病床上的鈴,不一會兒便有一群人擁進來,在憶憐身上好一番檢查,很久後那個醫生瞪著眼說了兩個字:“奇跡。”
送憶憐來醫院的是一個遊客,去養心殿時看見憶憐躺在地上於是送她來了醫院,這一昏迷就是近一年,被醫生診斷為植物人的憶憐竟然在345天的時候醒來了。
“謝謝你。”憶憐坐了起來,對眼前的人笑了笑。男子回以一笑:“不用客氣,能好過來就好。”男子溫柔的笑容,英俊的臉龐,讓憶憐有些恍惚,像是在哪兒見過一般。“先生您貴姓?”“我複姓上官,你叫我追徊就好。”上官追徊客氣道。
“這一年裏,你?”憶憐有些疑惑,既然自己昏迷快一年了,而這個人是來旅遊的,應該不是本地人,那麼自己病了的這一年,難不成他一直在這裏?
“嗬,我在北京租了房子,暫且住著呢。”他看出她的疑惑於是解釋說。“阿,你在這裏工作啊。”“沒有。”“呃?那你在北京做什麼呢?”憶憐疑惑。
上官好看地笑笑:“我不在這裏,你怎麼辦?”“呃?”憶憐一愣,為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那要是我一直不醒呢?”憶憐問。“怎麼會?你不舍得的。”上官別有深意地說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憶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沒死啊,原來做了一場夢,一場關於愛情的夢,看來自己病的不輕,那麼真實的感覺阿。憶憐慢慢起了身,站在窗口看向下麵,醫院的花園裏,一群孩子在胡鬧玩耍,陽光也很充足,一切看起來都是暖洋洋的,原來自己睡了一年,可是,卻做了十年的夢。
腦海裏海能清晰地浮現出一張張生動的臉,四爺,十四爺,青青,還有,笙兒,好有那個連名字都來不及起的孩子,那麼深刻,那麼真實,甚至連心痛的感覺都在。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子時,是乾隆的生辰阿。”聲音從身後傳來,憶憐一怔,回過頭去,上官微笑地站在門口。
他剛才說什麼?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那是....憶憐咬著牙,是麼,那麼巧,乾隆出生的日期竟然與她夢中孩子的生辰一樣。
“你怎麼回來了?”憶憐問。上官聳聳肩笑看著她,那樣的笑意讓憶憐有些不舒服:“笑什麼?還有,剛才對我說那些做什麼?”
“沒什麼,以為你還記得。”上官有些失神。
“記得?記得什麼?”憶憐越來越覺得奇怪,有種遙遠的氣息撲麵而來。“以為你記得我啊,可惜啊。”上官回過神來,“你好好養病,快點出院吧。”
有什麼在牽引,憶憐總感覺眼前人那麼熟悉,可又沒有見過,而他,上官追徊,又為什麼救她,為什麼陪著她,為什麼等她醒來,為什麼會堅信她會因為舍不得而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