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沉吟片刻,忽而抬頭,伸出手拿過溫寒手中的照射燈,轉而朝暗黑的地道裏照了照,如隼的目光在裏頭掃視了一圈,在觸及某些印記時忽地頓住。
因為是被君歌簡單粗暴狂轟亂炸才產生的地道裏,胡亂堆積的泥塊之上,整齊有律的鞋印在強光下分外明顯。而在這些腳步印的不遠處,隱約還殘留著一個更淺的鞋印,看上去尺寸較大部分的鞋印要的多。
微微抬高手腕,使得照射燈的光線更往裏探了一些,鞋印一直延伸到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顯而易見,這條道路已經有兩撥人走過。
前者看起來應該是個身材比較嬌女性或者是年幼的少年,不出意外這場爆炸的始作俑者就是此人。
後者卻是多人行動,看這整齊有律的鞋印,他更偏向於這是一隊經過訓練有計劃有秩序的軍人,看樣子怕也是和他們一樣聞聲而來,就是不知道是對方的人,還是他們自己人。
還沒等林岩理出個頭緒,站在入口外靜候消息的溫寒卻是耐不住了,他挪了挪腳步,身子往地道裏探了探,“你看出什麼了沒,要我,這地下基地龐大複雜,四處都有人看守巡邏,也不知道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在前麵等著咱們。”
著,他還悠悠地歎了口氣,惹得林岩扭過頭看他。
“你看我做甚,等你給話呢。”
照射燈的燈光在地道裏顯得有些暗淡,林岩這一扭頭,一張臉正好落在光線裏頭,忽明忽暗的,叫溫寒猛地受了一驚,繼而蹙眉不滿地望著對方,嘴上雖然擔憂這地下基地隱藏的危機,神色之間卻是透著輕鬆。
不是溫寒吹,他們十九軍團大大參加了不下千次戰役和秘密行動,哪一回不是抱著一個必死的心去的,眼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地下基地,可能是有些危險存在,可與以前所經曆的相比,簡直就是巫見大巫。
甭管溫寒是怎麼想的,林岩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拎著照射燈往外走遠了幾步,將其遞給了一旁等候的隊員,不溫不火的模樣叫溫寒看的心癢癢,是又好奇又急。
林岩處理掉手上沾染上的泥土後,才轉頭瞧著溫寒道:“那你的意思是?”其實不用問,他就已經將溫寒心裏想的東西猜了個七七八八,左不過就是想著這條剛被炸出來不久的地道要比其他存在已久的道路安全性高一些,好奇心又強了那麼些。
就如同林岩想的那般,待他的話一出,溫寒就笑眯眯道:“我們就走這條路唄,這麼大的動靜,對方不會沒有察覺,想必一定會來探查。正好省的我們去找了,你是不。”
瞧著對方眉眼之間的躍躍欲試,林岩勾起嘴角,頗有些遺憾地搖頭:“雖然你的在理,但我們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來打架的。如果你真的想去,我也不會攔著你。”完,他側過身招呼其他人踏上另一條道路,繼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