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院子,隻道是橋流水人家。

站在院落門外時,古辰逸還不覺得此院落有什麼,結果進來一看,果真是“”院落,眼睛一掃卻是看不到邊際,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長廊榭,假山盆景,氣派極了。

不過到底還是出生世家的子弟,古辰逸心中哪怕有再多的思緒,麵上也沒有表露出過多的變化。起來,這還是他頭一回觸及淩戕爵的私人領地,兩人是青梅竹馬,其實也不過是外界傳言,真要細究,大概就隻有年幼無知的日子裏一起玩過幾罷了。

淩戕爵的屋子就在院門旁邊不遠處,幾步路的距離也難怪他親自來開門。到目前為止,也隻有這一點,叫古辰逸看到了點符合他軍人作風的存在,屋子離門近,出入任務也方便。

瞧著這景怡情的院子,古辰逸對淩戕爵的感觀大大刷新,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淩戕爵。

然而,這個認知在進了屋子後,又徹底被矯正了回來。他看著裏頭,暗罵一聲:真是夠裝的!

原來外麵的裝修看著是賞心悅目,裏麵便全是現代科技產品,東西不多,看著簡約大方,卻像是個臨時居住所。古辰逸愣了下,繼而又很快反應過來,頂著那張溫潤有禮的臉跟著淩戕爵去了書房。

書房牆壁被刷成了米白色,與窗外投射進來的光線相互照應,使得整個房間亮堂堂的。

古辰逸也不做什麼虛禮,直接在書房一側尋了沙坐下。待他坐下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下屬便將手中抱著的紙質賬冊放在沙前的桌麵上,分門別類地排開。

見此,淩戕爵什麼也沒,隻在古辰逸對麵坐下,修長的雙腿互相交疊,十分自然地等著對方開口,好似兩人的身份是老板與下屬的關係。

因為要的事情比較重要,古辰逸無視掉淩戕爵的舉動,伸手將桌麵上的賬冊推向他,“你瞧瞧吧,這裏麵登記的項目和內容,全是這次從沈家手中拿到的,一分一毫全給記清了。這沈家,果然深藏不露,如果不是碰上他們內亂,我可真不知道他們手中還有這麼多好東西。”著,古辰逸的眼睛亮了亮,臉上的疲倦也淡去了不少。

淩戕爵探身拾起一本賬冊,隨意翻了翻,繼而抬眼看著古辰逸道:“不用看了,我相信你,按照當初好的那樣,把屬於你的那份拿走就行。”他是一個軍人而不是一個商人,像這種賬冊不耐去看,至於對方會不會作假,端看對方的眼見了。

信任分兩種,一種是關係親密雙方交心,一種是其中一方強大到足夠讓另一方不敢有任何動作。而淩戕爵口中的信任,斷然不會是前者。古辰逸淡淡地笑著,似是打趣般地開口抱怨道:“我這回可是被你坑慘了,沈家人現在見到我,如果不是礙著身份,怕是要直接上來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趁著這次沈家內亂,古辰逸零零總總從其手中一共搶到了四成財力,讓沈家算是一下子沒了半條命。然而沈家隻知是他古辰逸狠狠宰了他們這頭大肥羊一刀,殊不知這些東西裏頭最有價值的玩意卻是全給淩家給撈了去,他古家真要起來,也隻不過是撈了口羹湯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