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見過。”
清冷如水的聲音,平淡的語氣,在夜晚寧靜的道裏慢慢散去,又似是被偶然間路過的清風給打了個卷兒,吹進了顧言的耳中。
他驚異地抬眼看著君歌的同時,君歌也靜靜地看著他。
在星網上看到君歌d人像的第一眼,顧言便知道這個女孩很美。她的美,不同於尋常ega所擁有的精致柔弱之美,她的美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美得張揚,美得刺人。當時顧言還和身邊之人打趣道:此女隻可遠觀不可近觸,否則烈火燒身,自尋死路。
這番話,形容的是她的麵貌,任誰在看到這幅容貌時,都會被其驚豔乃至吸引住目光。然而,此時此刻顧言覺得自己甚至是外界對其的評論都太自我了,這般近距離看著,他現那張驚豔了大家的臉龐在與之那一雙幽深卻又透淨的眼眸相比,暗淡了許多。
君歌是極少不笑的,展露在人們眼前的形象永遠是彎著嘴角,掛著一抹或明媚或嬌俏或邪魅的笑,所以認識不認識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愛笑的女孩。
可,顧言現,那雙眼眸的深處是極淺極淺的淡漠,這種淡漠至今為止他隻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心中猛然騰起一個念頭,在腦中揮之不去。
仔細地掃視了一遍對方的臉,與記憶中那人幾乎一模一樣的桃花眼,細細的眼尾,拉開一道狹長的弧度,星星點點地染著些許冷然。
忽地想起今日是古家的家宴,而眼前這位他從不曾在古宅裏見過。兩相聯係,君歌的真實身份躍然紙上,顧言動了動嘴唇,壓下心中的震驚,“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孩子,難怪古元帥讓我時刻準備著做手術,原來你就在主星,就在大家麵前。”
話一出口,顧言便猛然現了其中的不妥,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把古擎蒼與他所的打算給了出去,對象還是他們所算計之人,這滋味著實是前所未有。
這幅模樣落在君歌眼裏,儼然就是一個傻愣到無可救藥的蠢貨。她抿嘴淡笑,毫不在意地看著顧言出聲道:“你所的,我都知道。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另謀出路。”
“出路?”顧言一愣,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瞧著君歌,不知道對方所的是否如他所想。不過,自己難道看起來像是容易被策反的樣子嗎。
容不容易策反,君歌不知道。但她知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會對顧言這話。眸眼一轉,君歌望向道兩旁的花草,似是隨口一,“私自給ega動手術是要被判重刑的,我時候沒有話語權,也就由著你們去了。可你瞧,如今已經不是以往,若是被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話語戛然而止,未道出的話卻足夠叫顧言浮想聯翩了。
明明是涼爽的夜晚,顧言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在一個大火爐,熱得虛脫。但心又像是在經曆寒地凍的酷刑,冷得瑟瑟。他目光閃爍,對君歌的話,他並不是一點感觸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