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曉得自身的自私,所以才在麵對“老師”這個稱呼的時候,總有一種羞愧與尷尬,頗有些不自在。但這是這個世界固定的文化係統,既然無法改變,便隻能入鄉隨俗。
偌大實驗室的最裏邊角落,一位束著高馬尾,架著副眼鏡,身材嬌的女性一臉嚴謹地罷弄著手上的儀器。她的周邊圍繞著幾位麵容看上去略顯稚嫩,動作卻幹淨利落的青年,這幾個人君歌認識,曾經是她的同級同學,現在嘛,應該叫學弟學妹?
長卷濃密的睫毛幅度地上下顫了顫,君歌抬腿在各個人員以及實驗台穿梭,最終抵達到了米婭的身邊。原本圍著她的幾個學生見了她,紛紛挪了挪位置,給君歌空出個位置來,動作嫻熟默契。
君歌朝幾人微微頷,一側頭便看到米婭伸出一隻皮膚細膩的手探在自己麵前,來不及思考,她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地拿起一個擺放在實驗台一旁的藥劑瓶放在眼前的手上,而後者則看也不看,很是信任地幹著手中的活。
接下來,君歌便一直待在米婭身邊,充當起了助手。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隻不過和原本那幾人相比,動作不算熟稔,隻能度能跟上米婭的需求度。
幾個學生,藥劑調製賦很高,但又不是高到能叫米婭收為入門弟子,因此便被米婭帶進了實驗樓,做起了助理工作,也算是變相教導幾人,至於能學到多少還要看他們的悟性。
等到米婭完成手中作品後,才現在旁邊協助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得意門生,當即笑彎了眉眼,“你什麼時候來的實驗室?身體怎麼樣了,我可是過,身體沒好全可不準來實驗室,省得你一個心癢難耐地又開始了研究藥劑。”
其實君歌住院期間,除了弗雷爾,還66續續見過不少人。到了後來,實在是被這些虛情假意的人給膈應得不行,最後都被自己以身體不適都給打了,甚至囑咐弗雷爾除非自己允許,不許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放進來。
米婭就是當初來探望自己的其中一人,對這位導師,君歌的態度可是要比常人好上太多。
這位善良的導師一直很自責,認為君歌在拉維奇出事大部分的原因都在她自己身上,雖然知道這是意外,沒人能夠預示到會生這種事,但還是內疚不已,叫君歌簡直是哭笑不得。
想著那些在醫院的事情,君歌淺淺地笑了起來,眼眸裏染上些許暖意,不多卻也足夠了。
“嗯,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能夠參與進藥劑研究的進程了。至於我什麼時候來的,你還不如自己去調記錄,時間要比我的要精準許多。”
聞言,米婭嬌嗔著瞪了君歌一眼,她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君歌會回答自己什麼時候來。目光環視了一圈實驗室,繼而又將視線放在君歌的身上,“起來,你師姐已經閉關挺久了,估摸著這幾日就會出關。我最近有個新的想法,理論起來有些冗雜,裏麵涉及到的有些東西是這些助理還沒有接觸到的。”到這裏,米婭便頓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