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話雖然這樣著,可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君歌在明知如此還要出這麼一番似威脅似警告的話來,實則不過是在向淩戕爵表態而已。 Ww WCOM
盯著那雙藍得深邃的眼眸,君歌低歎一聲,“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淩戕爵眼皮一跳,心下湧現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聽到君歌透著迷茫又糾結的聲音。
“有時候,我會想,當時選擇留下來究竟對不對,當一個人過於渴望溫暖之後,便會去擔憂恐懼和抵觸。你懂我的意思嗎?所以我想,或許咱倆真的不該去嚐試什麼愛情,這對你來,太自私了。”
君歌雖很在乎自己的利益,不願意讓自己吃虧,但她修的是正統魔法學,斷然做不到黑魔法學裏那種泯滅人性,總歸還存在些許薄弱的良知,這是她的底線,畢竟她可不願意成為那種隻能活在陰暗裏的黑魔法師。
這些日子來,淩戕爵對她很好,好到讓她心慌,若是她有同等價值的東西和對方交易這份好這份溫暖,那她也能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可對方想要的,她給不了。
“完了嗎?”暗啞低沉的聲音,緩緩地從厚薄適中的唇齒之間流露而出,“完了就聽我。”
君歌不作響,隻抱膝往後將自己朝柔軟的沙裏壓了壓,一雙漆黑的眼眸沉靜地看著淩戕爵,默默地等著對方的話。
“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很不安,但是我不想讓你看出來。”淩戕爵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最終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般,繼續道:“我並不是很懂感情,從到大,陪伴我的幾乎都是冰冷冷的機甲還有似乎永遠沒有休止的工作。”
戰爭,任務,事務,於他而言,都不過是他必須要做的工作,在其位謀其職,家族的長輩一直都是這麼告訴他的,所以淩戕爵極少有自己的空閑時間,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工作。
“你有一幫兄弟。”
“我是一個將軍,於他們來,不過是一個信念,一個寄托,他們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強大沒有弱者的領導者。”
著,淩戕爵垂眸掩住眼中的神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你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印刻在我的心底,這很神奇也讓我很驚喜,我一點兒也不排斥這種感覺,但我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到這裏,他抬眼對上君歌的視線。
“母親告訴我,這叫動心,叫喜歡,叫愛情。她過,愛情是無私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把它當做是一場交易,因此也就沒有你所的自私,相反,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反而覺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可不是嘛,君歌在心裏撇嘴,可隨即一想,他們兩人會走到現在這個局麵,真應了那句“人生真是變幻莫測”,不怪她也不怪他,全是這個世界的錯。
白皙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膝頭輕輕敲打著,淩戕爵這人習慣將所有的事情都掩藏在心裏,話也相當的寡言,眼下能夠和她出這麼多的話,想來是真的很認真地與她交談討論關於“愛情”這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