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機甲上,一個巧到難以注意到的人靈活地來回蹦噠著。 WwWCOM

考慮到戰場上不是機甲就是一個個足有兩個a1pha高大的蟲族,君歌無論做些什麼都宛如世界的灰塵一般,無人關注,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去刻意掩飾。

抬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君歌眉梢一挑,一道道手臂粗的藤蔓從地麵之下破土而出,牢牢地抓住了即將戳進一架藍色機甲胸膛的鋒銳的足肢,下一秒幾把充滿了高科技意味的武器將足肢從中砍下。

綠色的粘液滴滴答答地從斷裂處落下,君歌慘白著臉手扶在機甲上緩緩地平穩著元海內有些暴亂的魔法元,眸光微閃,電光火石之間,一麵泛著金屬味的盾牌將她整個人罩住。

劇烈的震蕩,腳下機甲快地移動,偶爾鑽進盾牌的風,混雜著刺鼻的血腥味。

來不及多想,君歌掏出一支充滿生命力的藥劑往嘴裏拚命灌著,一絲血絲從嘴角溢出,好在胸口處翻湧上來的血氣都被壓了下去,消失得一幹二淨。

“沒事吧。”

舔掉嘴角的血跡,君歌抬手扶了扶有些鬆動的耳機,聲音平靜地道:“沒事,夥子沒事吧?”

“嗯。”話的是一個還帶著點稚嫩的聲音,應聲間還能聽到很細弱的喘氣聲,可見真實情況並沒有夥子的那麼好。

在黑暗中待了三分鍾左右,擋在身前的盾出細碎的破裂聲,緊接著一道道細細的光線從破裂處照進來,整塊盾牌頓時碎成了渣滓。

“嫂子,你還是趕緊地進到機甲艙裏吧,等會這醜家夥用聲波攻擊,那就不好躲了。”溫寒看樣子也不太好,話的時候有著不易察覺的喘息,可見剛剛為了躲避蟲族女王的暴動,花費了不少的力氣。

話的有理,可惜來不及了。

尖銳的吼叫聲幾乎在溫寒話音剛落便充斥滿了整個戰場,在機甲艙裏的人至少還有機甲做緩衝,而完全暴露在外麵的人可就不好受了。

君歌隻覺得耳膜一痛,抿緊了嘴,身後的羽翼徹底展開,兩米多長的羽翼“呼啦呼啦”地閃動著,將周圍的空間攪得稀碎,大大減少了鑽入耳朵的尖銳聲。

平心而論,蟲族女王的戰鬥力與魔法大6裏的6級暗係凶獸有的一拚,像君歌這種戰鬥費,每回遇到,都是撒點藥劑,掩蓋住自己的氣息,有驚而無險地避開。

像如今這樣迎麵對上,是生命中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也許是因為戰爭太過殘酷,鮮血讓她動了惻隱之心,也許是因為曾經在對方身上栽過跟頭,心裏記仇,也許是因為有了想要守護的人,才一改常態……

原因究竟是什麼,君歌自己也不清,但她向來隨心所欲,人生一場,肆意又何妨。

餘光掃到阿瑞斯正悄然靠近,君歌出聲道:“我沒有事,你們配合我。”

話音剛落,阿瑞斯的身形頓了一下,接著淩戕爵的聲音便在頻道裏響起:“你不要衝動,來機甲艙,事不過三,別讓我第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