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南璟雯的一路小唱,天色暗了下來,自己居然唱了這麼久。看來真是被衝昏了頭。
“許文舟,許文舟,我肚子好餓,要不,咱們下車買些吃的去?走了這麼會兒路了,也不見你讓餘老停下來吃些東西,你不餓,餘老都餓了,再不濟馬現在都餓了…。”
正閉目養神的許文舟被她念叨的有些心煩意亂。
“依我看你就那匹馬。”許文舟睜眼看著南璟雯,眼中充斥著陣陣不爽。
南璟雯眼看說不過他,也不跟他磨嘴皮子。
“餘老,把馬車停停吧,讓馬歇歇,這把馬累倒了,別說趕路了,我們都要露宿了。”看樣子她這一恢複,嘴就停不下來了。
饒是許文舟心性極好,也止不住她這般嘮叨。
伸手敲敲木門,老餘就立刻停了下來。他可是早就準備好停下來了。
這一下車,才發現荒郊野外地,哪有什麼吃得讓她飽餐。
也不知餘老從哪兒拿出兩個饅頭遞給南璟雯,看著大家都沒吃,南璟雯也不好意思收,推搡著。
不過這推來推去,還是被許文舟一句話堵死了:“不想餓死就吃。”
南璟雯這才接過,轉眼看了看餘老,又拿了個給他,就是沒有許文舟的份。
老餘這才不知道該不該接了,看了看許文舟,又看了看南璟雯,手遲遲沒有伸出。
看著老餘的愁容,南璟雯沒有絲毫在意。
“餘老,您就接著吧,您還要趕車,若把您給累壞了,誰來駕車啊,我可不會,至於某人嘛,勸您也不要太過指望了。這兩饅頭,就咱們分了,反正我看某人也不餓。”
說著話,還時不時看向許文舟,明眼人都聽得出來話中意思。
老餘怎會聽不出,這反而讓他更加不敢接了,這不明擺著和公子對著幹。
許文舟就當南璟雯這些話是耳旁風,沒有在意,隻是衝著老餘點點頭,老餘這才接過南璟雯手中的饅頭。
在外麵站著也隻是吹著冷風啃著饅頭,還不如進到馬車內暖和些。
馬車內,南璟雯正欲把饅頭塞進嘴裏,關鍵時候頓了頓,把饅頭掰成兩半遞給許文舟。
手在空中懸浮了一兩分鍾,見他還沒反應,正準備收手時,手中連饅頭的影子都沒了。
南璟雯笑出聲,再怎麼說好歹也是人嘛,俗話說得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沒想到許文舟也蠻可愛的嘛。
可愛?!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可愛個頭啊。
雖然饅頭不足以填飽肚子,怎麼說腹中有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這路上,南璟雯也累到了,就沒停歇過,靠著木欄就睡去了。
南璟雯睡了,許文舟睜開了眼,打量著南璟雯,這人當真能如師傅所說,替我解毒?
這些天觀察下來,分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丫頭,特別是今天,這點愈加明顯。
而且自己也在她體內轉過幾次了,什麼異樣都沒有察覺出來,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他可是沒有看出來。
不再理會思緒,閉上眼靜心。
馬車的速度算不上太快,到了第二天正午時分才到達了府邸。
南璟雯看著眼前的建築,眼神有些古怪,這棟屋子好像在哪兒見過,始終沒有想起來。
許文舟剛踏進門檻,身著水紅色華服的靚美婦人出現在她眼前,老餘見狀連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