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青衫的劍客如白大怒,一怒之下劍尖就要刺向來人,正是慕驚年的白衣人冷笑一聲,不為所動,他身後的武青山暴起拔刀,一刀便將如白的胳膊削去,鮮血如泉噴湧而出。周圍人大驚失色,膽子小的臉色瞬間蒼白,向後踉蹌倒退,毫無反抗之心。
“啊…”如白捂著斷去的胳膊慘叫向後退去,武青山根本毫無顧忌,既然大人踏入局中,身為他的馬前卒何必留守?監察司什麼時候還要看這些沒落世家的臉了?他猛踏一步,氣勢猙獰可怖,猶如佛家金剛怒目威勢雄壯,那毫無與人爭鬥經驗的如白哪裏是武青山的對手,為首造反的另外兩人紛紛拔劍相助,武青山昂然無懼,以一敵二力壓兩人,刀勢迅猛無比,兩人節節敗退,撐不過三十招便倒地吐血不起。
如心亭看得呆了,如白乃是如家的後起之秀,實力亦有二品初,另外兩人也是三品巔峰的高手,在那人手中居然撐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這人實力竟然強勁如斯!如心亭呆呆地看著地上血腥場麵,腦子一片空白,這兩人究竟是敵是友…
慕驚年扭頭朝如心亭平靜問道:“要活的還是死的?”如心亭愣愣地看著眼前除了一對桃花眸子著實出彩,麵容平平無奇的青年,慕驚年也沒有催促,隻是平靜地看著她足以當得上傾城的容顏,清澈眼眸中並無其他雜念。
突起驚變,庭院中所有人都被眼前殺神一般的武青山震懾住了,如白更是被嚇得心肝俱碎,捂著收口拚命地向後爬去,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淒慘至極,與之前俊逸瀟灑的模樣天差地別。至於其餘兩人則是更加淒慘,被武青山打得雙手齊斷,隻能怨恨地盯著如心亭,一定是這個臭婊子勾搭來的野男人,一定是!剛才還能夠掌握局麵的他,轉瞬之間居然生死被掌握那個女人手中,賤人!
慕驚年的問題在死一般沉寂的庭院中格外刺耳,絲毫不把人當人看的淡漠語氣深深刺痛那些造反仆役,慕驚年冷漠的眼神一掃而過,淡淡道:“如小姐若是不說話,我就自作主張了。”話音剛落,如心亭如夢初醒,驚呼道:“不..不要…不能殺…”,一直在驚恐的仆役家奴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自家小姐,至於那幾個一直護著如心亭的忠仆一言不發,這是當家的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聽著就好。
慕驚年有些訝異,問道:“這些人渣不殺,如小姐留著過年不成?”武青山好不容易營造出殺神降世的恐怖氣勢,被慕驚年一句話破壞殆盡,他辛苦憋著笑,慕大人嘴巴還是這麼毒。
如心亭強忍激蕩情緒,向慕驚年施了一個大禮,微紅的雙眼癡癡看著慕驚年道:“多謝公子今日仗義相救,隻怕惹出人命官司來,反而連累公子,如家的是我一人當之便好。”倒在地上的兩人如蒙大赦,如白卻瘋癲狂笑:“哈哈哈,如心亭你個賤人,勾結外人殘殺如家棟梁,有種今日將我殺了,以武犯禁株連三族,來啊,來啊…”那兩人驚悚地看向慕驚年,生怕因為如白的放肆言語而不顧一切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