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一些隱情,是別人暫時不知道的,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陶承賢還在不停的繞圈子,聽得葉泠月差點把重新放回嘴裏的牙刷咬斷,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要人情?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程度了,不就是要告訴自己的嗎?
說到這了還裝蒜,這和商人坐地起價有什麼區別?
“說不說?不說算了。”
葉泠月才不會輕易上他的當,估計這麼說話的目的,不就是想讓自己著急嗎?
都已經承諾了會報答他,記著他的恩情,現在又搞事情。
“好好好,我說,簡單的說,陸昱昌的前妻…沈佳茵,這個女人身上有些秘密,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去問問你那個未婚夫。”
陶承賢原本的目的,是想表現出自己的猶豫,沒想到她不但不上當,還故意耍賴,明知道自己一定會說,才做出拒絕的樣子。
聽她這麼一說,知道自己的計謀沒成功,隻能投降。
“我未婚…陸昱乾?關於嫂子的故事,要問弟弟?”
葉泠月皺起眉頭,完全沒抓到這當中的重點,這是一個什麼畫風,聽上去,好像這裏麵還有更深刻的東西?
“多的我不能說了,你自己慢慢研究。”
陶承賢死活不打算往下了,有些話說的太明確,反而對自己沒有好處,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句話在法場混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
更何況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不應該涉及這些內容的。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葉泠月簡直是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的?
這和沒說有什麼兩樣,讓她去問陸昱乾?
現在和陸昱乾的關係,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如果不是因為昨天程銘的事情,她才不會主動去找他說!
“字麵意思。”
最後四個字,還沒等葉泠月繼續追問,聽筒裏就已經傳來忙音,聽得她直翻白眼。
不過仔細想想,平時陸昱乾雖然也會跟自己假裝非常曖昧,非常甜蜜的樣子,但是自從陸昱昌回來以後,他就好像點了某個開關一樣,近乎瘋狂的秀恩愛。
這就不是簡單的做給別人看了…
如果說,陸昱昌的前妻…弟弟,同父異母兄弟。
幾個零星的詞在腦海裏不停的閃現,眼前不斷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陸昱乾所有的異常動作,似乎都跟陸昱昌的回歸有關,但這一整張圖片,總好像有某一張拚不上?
到底是什麼?
——篤篤篤。
敲門聲。
葉泠月剛要喝水漱口,手已經拿起了水杯,沒辦法又隻能插著牙刷去開門,反正這個時間來敲門的,除了傭人也不會有別人,讓他們進來就是了。
“咳咳…你…”
葉泠月可以說是毫無心裏準備,一開門,首先麵對的就是一個穿著整齊的胸膛,順著這胸口往上麵看去,是那張昨晚睡前還糾纏過好幾回的臉。
陸昱乾站在門口,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錯愕,隨即變成饒有興致的樣子,歪著頭看她這個奇葩的造型。
一身粉紅色的睡衣,頭頂還卡著帶著兩個長耳朵的發箍,應該是用來束額前頭發的,一張白淨的臉上,黑漆漆的眼珠正瞪大了在眼眶裏轉來轉去,倒映著兩個小小的人影,粉紅的嘴唇裏塞了一把牙刷,微微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