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泠月的“開導”下,於婕芸很快就想清楚了這個事實,與其讓兩個人糾結著,和其他兄弟一樣爭奪家產,打的頭破血流,最後兩敗俱傷,倒不如讓陸昱景直接放棄繼承,一切就會變得順利的多,然而這件事涉及到的內容,卻不僅僅如此。
“你還想說什麼?”
就算是於婕芸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觀點,但葉泠月還是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守在原地,看著她,一言不發的等著後麵說話的機會。
“我想說,現在不是公開的時候。”
葉泠月是絕對認真的在說這件事,因為不僅僅涉及到陸昱乾和陸昱昌,更涉及到林玉潔和自己,甚至可以說,陸昱景想要跟家裏坦白出櫃,是一件影響全局的事情。
不要忘了,在陸家,還有一張隱藏的牌,沒有使用,始終處於“休眠”的狀態。
“那你什麼意思?”
於婕芸也不想把這件事搞得滿城風雨,其實就算葉泠月不說,自己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時機,很重要。
“我的意思是,讓陸昱乾,成為唯一繼承人。”
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多多少少有些心機深重的感覺,但這種感覺,葉泠月反而是蠻喜歡,蠻習慣的。
畢竟是個律師,思考問題,從來都是長遠的。
“那你是有辦法了?”
看她微微低頭,眼中是一片涼意,於婕芸這會才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是自己一步步從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姑娘,帶進陸家,送到陸昱乾身邊的,現在看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成長的和大家閨秀沒有什麼區別了。
起碼,在思考問題上,她找到了方法。
“這個世界上,最絕望的一個字,就是‘死’,可是有時候,卻也不是一個死就能解決一切的,畢竟,要牽連別人的。”
現在開始,這兩個女人,就已經在繞圈子了。
“所以不如,這件事交給你,我兒子,還是交給我自己?”
不愧是在陸家大宅混了這麼多年的人,於婕芸說話的水平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她簡單的兩句話,就把棘手的問題,直接甩給了自己。
雖然就算是不甩出去,葉泠月也一樣會想辦法,但現在,卻是不得不想辦法了。
“我的力量,畢竟還是很有限的。”
“你需要什麼?”
聽葉泠月低頭,擺出很低的姿態來跟自己服軟,倒是讓人有些高興。
“我是律師,當然是需要證據了。”
葉泠月再抬頭,笑眯眯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兒媳婦,在跟婆婆撒嬌一般,如果此刻陸昱乾在邊上看著,估計都會很吃驚吧,自己的妻子,還有這樣的一麵。
“我不怎麼掌管陸氏集團行政方麵的事情,這些你該去問陸昱乾吧?”
於婕芸仍然是不鬆口,所有的問題都穩穩接住。
“畢竟敏感,我覺得還是找舊人,更好些。”
離開了於婕芸的房間,葉泠月今天算是完成了壞人的角色扮演,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所有的想法,甚至連之前給自己打過電話的人也沒放過,看起來可是誠意十足了。
她並不知道,今天所說的話,雖然是故意利用於婕芸的心裏,但卻讓對方,格外欣賞了。
本來想找陸昱乾作為最佳中間人,可是話到嘴邊,葉泠月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如自己親自動手,這次沒有借助任何陸昱乾的力量,電話直接給之前那個號碼打過去,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無法接通,不過半小時後,電話居然回複了回來。
“你能教教我嗎?這種想回就回,不想回就假裝不在的方法?”
電話剛一接起來,葉泠月就充滿嘲諷語氣的對著話筒開腔了。
“你找我,不應該是這個態度才對呀?”
聽筒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昱昌的前妻,林玉潔的前輩,沈佳茵。
“我是以陸昱乾妻子的身份找你的,是不是應該直接朝著電話破口大罵?”
對於這種低級的手段,葉泠月可是不屑一顧的,無論是什麼,對她來說,都隻不過是障眼法,沒什麼重要的。
現在,最想做好的事情就隻有一件——讓陸昱乾成為唯一繼承人。
“我沒有義務聽你罵我。”
——“說說條件吧,反正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你躲我,也不會超過兩年,不是嗎?”
葉泠月伸手擺弄著手指頭,一副瀟灑的樣子,對方的挑釁和離間,她都沒有興趣。
“好,既然你這麼直接,那我也不客氣了,我要回陸家,否則免談。”
沈佳茵還是那副貪得無厭的態度,這麼明顯的癡心妄想,聽得葉泠月非常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