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怪夢(1 / 2)

第一章怪夢

天雷炸作,雷聲轟鳴,漿流湧動,大地幹涸,

空氣到處都彌漫著令人作嘔,血水的氣味;

慘淡淡,了無生息;

灰蒙蒙,難著邊際。

山澗溝岄到處是不明生物的殘骸,橫七豎八的散落一旁;

有的獨角牛麵,有的人麵蛇身,有的壯如山嶽,有的細微難見;

隻見萬丈高峰上屹立一人,手持殘劍,血水沁透衣襟,衣擺隨風狂亂舞動,

但卻無法看清的他的身影,

突然,他轉過頭來,眼中卻留下兩行血淚,似乎他在笑。

“啊!——”

伴隨著這聲慘叫,一個瘦小身影從蝸居的狹小草棚衝出。

天還沒亮,依然昏暗著。範縝站立在一口破敗不堪的水缸旁,看著水中倒映的有些模糊、扭曲的臉龐,心中不停再問。

“我是誰,你又是誰,為什麼總在我的夢中縈繞不去?”

範縝已記不清這是多少次從這這夢境中被驚醒。6年中,每當月圓之夜便會做同樣的怪夢,從一開始的害怕,痛哭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嘩啦——”

也隻有將頭深深的埋入這刺骨的冰水中,才能平複自己的嘈雜的心緒。

這已是範縝怪夢後唯一能夠做到的。

範縝,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世,誰也不知他從哪來。6歲那年他便出現在這牛溪村,是村中的獵戶劉老四(劉伯,範縝一直這麼稱呼)從困獸用的陷阱中發現的。還記得初見到範縝時,他沒有嚎啕大哭,隻是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周邊的人群在笑,對於劉伯來說這無疑是老天對於他無兒無女最好的饋贈。關於範縝的身世,發現時隻在身上找到了一紙殘破薄絹,隻能看到生辰、姓名,其它信息早些模糊不清。

此後範縝便和劉伯相依為命,一直蝸居在村尾這狹小的草棚,相伴他們的還有小白,一隻外出打獵撿來的流浪狗。

傍晚,夕陽西下。範縝總會第一個端坐在村頭的石碾上等待村中最年長的李爺爺的到來。熙熙攘攘的人頭竄動,李爺爺如期漫步蹣跚、搖搖晃晃的到來。撮口細長的煙嘴,露出滿口黃牙,開始了口水四濺的講解中。李爺爺最喜歡就是講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什麼神仙鬼怪,什麼荒誕離奇,總之一些玄幻、縹緲的故事,其中有範縝最喜歡的羽泉仙人的故事,隻有那一刻他才覺得是最愜意的事情。

不幸與苦難總是常常發生在身處幸福的瞬間,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這麼短暫。3年後的一天,劉伯外出打獵被救回來時已經奄奄一息,留給範縝的隻有那紙薄絹和破敗的草棚。還記得下葬劉伯的日子,範縝抱著小白獨坐一旁,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攥緊小小的拳頭,眼珠在眼眶不停的打轉,他想哭,可卻流不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