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軒上嘴唇碰下嘴唇,心裏沒有任何負擔和異議的附和:“嗯,小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沒有異議。”
如果剛剛兩個人無視他的存在叫他心酸,憋悶,那麼現在他就是想要吐血了,噗嗤一口濃血從口中飛濺而出,維爾斯當場就被氣昏了過去。
臨昏迷之前還在想,都說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他看兩人純粹是烏龜配王八,天生一對,嗚嗚,一張嘴說不過兩張嘴,他也要找個嘴利的伴兒,其他什麼都好說,就是這個嘴和麵子不能丟份兒。
夜淩夢一看人昏了,居然還吐了血,撇了撇嘴,小維維真沒勁,這麼不禁氣,將來老婆出牆還不得直接翹辮子?直接便宜那倆奸夫****了,連遺囑什麼的都省下寫了,這樣不好不好,等小維維醒了可得提醒他,將來結婚要先立遺囑,有備無患麼!
轉身施施然的拽著夜帝軒就進屋了,沒理會那趴在地上接地氣的人。
夜帝軒看著小女人拽著自己瀟灑的轉身,也沒反抗,直接就走了,臨轉身之際揮了揮衣袖,叫來兩個手下把維爾斯抬進了房間,就很沒有兄弟愛的跟著老婆屁股後麵飄走了。
晚飯餐桌上,詭異的情緒繚繞混雜飄蕩在上空,使一頓家常的飯菜愣是分成了三個極端,且各自為營。
一端,是一大獅子和小貓咪組成的粉紅色區域,夜帝軒正一筷子一筷子的把小女人喜歡的菜夾進她的碗裏,夜淩夢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的把男人夾的菜往嘴裏塞,心裏美極了,好久沒吃到這麼地道好吃的Z國飯菜了,太幸福了有木有,兩人一個殷勤的夾一個狂塞海噎,那溫馨浪漫甜膩的氛圍,真真膩死個人。
一端,是以冥王為首的平靜空氣派,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我身在虛無的空間裏,我看不見你們,你們也看不見我,你們愛幹什麼幹什麼,與我沒關係,我隻負責吃飯,那麵癱臉孔發揮到了極致,你要說那是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塑也有大把的人信。
還有一端,就是主宅裏剩下的最後一個會喘氣兒的細胞綜合體,那頭頂上飄蕩著的低氣壓,昏暗渾濁,是與粉紅色爭搶領空主權的唯一一股異勢力。
也不能怪維爾斯那麼怨念啦,一手打著吊瓶,一手拿著個勺子吸溜著沒有幾粒米的湯水(實在是不好意思說那液體是粥),看著別人大口吃肉大口喝湯,他隻能配著名為‘飄香的肉味兒’的配菜喝清粥,是人都得怨念不是。
維爾斯一雙哀怨的眼,看著那聞著倍兒香的肉,狠命的咽著口水,有氣無力的戳著看不見幾粒米的名叫粥的水狀物。
不是他自製力有多好,而是醫生交代他需要吃清淡的食物,隻要他一伸筷子,就會被自己的好表哥打掉筷子,他的手被上已經有好幾條筷子抽打出來的青色印記了,愣是沒換到一口肉進嘴裏,你說他能不怨念麼!
“軒,這才卓德珍皓齒(這菜做的真好吃),窩毫究煤呦斥道遮麼滴倒的拆了(我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地道的菜了)。”
“好好好,別說話了,好吃就多吃點,不要吃的那麼急,細嚼慢咽,沒人跟你搶,不夠再讓廚師給你做。”夜帝軒看著小女人嘴裏塞滿了食物還不停的說話,心裏直冒冷汗,嚇的夠嗆,很怕這小細脖子被噎住,手忙腳亂急急的誘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