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在老頭兒難聽的聲音落下時,臉立刻就拉了下來,寒聲說道:“請你們認清你們現在的處境,我可不是在好聲好氣的詢問你們,而是在逼供,別讓我僅有的一點耐心都耗盡,代價不是你們能承受的起的。”
小女人的聲音如隆冬臘月屋外呼呼吹過的風,冷的刺人,疼的刮骨,手下人一個個低下了頭,當自己是個木頭人,四王,莉莉莎抬頭望天,欣賞美麗的星海,雖然頭頂的黑幕除了一枚彎月牙,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維爾斯小心的吞咽了一下,下意意識的貓進了身邊溫熱的懷裏,斐南烈已經無暇理會其他,他現在很興奮,很高興,因為這是他和維兒共度過良宵後,他第一次主動的靠近自己,同樣無暇理會除了自己心愛的那個人以外任何事物的夜帝軒也很心潮澎湃,小乖這樣該死的性感啊,嗷嗷嗷……
寒風針對的兩個目標可就沒有辦法選擇忽視這一切了,嘚嘚瑟瑟的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我是你的祖父,這是你的父親,你不能這麼對我們,你這是不孝,是弑親,是弑父,死後要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
夜淩夢掏了掏耳朵,鄙視的看著頂著張老臉,壓低聲音亂叫的老頭子,諷刺的笑著說道:“嗤,老頭兒,你記性不好忘記了,我可沒忘,早八百年前我就被你們除了姓氏,我已經不是柳家的人了,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別在這兒亂攀親戚,我可承受不起有你們這門兒親戚,拿死後的事兒威脅我,你不覺得太可笑了麼?不說我是唯物主義者,不信牛鬼蛇神,什麼地獄閻羅的,要是真的存在,那也是找你,而不是我,佛家講因果報應,你造成的因,結成今天的果,也就是我,你死了是還你自己欠下的債,可不是我的業債,而是業報。怎麼,聽不懂?正常,都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就你這滿手血債的人,要是了解這些東西,早就嚇死了,還能活到這麼大歲數簡直是奇跡了。”
老頭兒被氣的抖索這說不出來話,柳梟看著自家平時威嚴,能說會話的一張嘴,如今連個小丫頭兒片子都說不過,要是擱在往常一定會嗤笑一聲,幸災樂禍一下,可是現在不是時候,他害怕,害怕真的死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無人收屍。
可憐兮兮看著眼前冰著一張臉,冷酷夜淩夢,哀求著說:“夢夢,你是我的女兒呀,我和蘭心唯一的血脈,怎麼不是柳家的人,你忘了麼,你小的時候,是誰抱著你滿院子的哄著,是誰在你生病的時候抱著你去的醫院?夢夢,我是你爸爸,不是仇人,有什麼能使父女之間有隔夜的仇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蘭心啊,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女兒好好的,別讓我們之間有任何仇怨啊!”
夜淩夢看著低啞著聲音哭天抹淚,與自己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的中年男子,苦笑了下,心裏恨恨的想,這就是造就了自己的父親,從骨子裏就是黑的,媽媽當年就是被這個男人的一張能說會道的嘴迷昏了頭,迷住了那雙智慧的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