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帆說學生會不是忙嘛,過段時間了就好了,接著又是一個淫蕩表情。他說:“人家可自有安排,再說了人家女朋友人家知道怎麼寵,你還是好好擔心明天吧”
我不理會他,我倆聊了一會兒就睡了。
想到明天的旅行我就激動得,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著,做了一個月的提前準備,終於等到了今天,我很高興,我按耐不住的高興,以至於第二天的事情怎麼也不能緩衝我根深蒂固的高興,讓我久久的緩不過來神兒。
我背著沉甸甸的背包下樓就看見了楚帆,他也一樣背著深黑色的雙肩包,重重的,壓得他身子都彎了,我走過去,他遞給我豆漿油條說吃飽了好上路,我一腳踹他,你才好上路,再見。
在打車的時候楚帆接到了一個電話,便叫我先一個人過去,把車票取了等他,他一會兒就來,我心想不會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什麼岔子吧,本想問他出什麼事了,他拍了拍我的腦袋說,銘京還在睡覺,我替他過去一下馬上就來便一溜煙的就走了。
我暗自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什麼事兒,要真有什麼事兒也千萬不要是放我鴿子這類的事兒,隻要是平平安安過了上了那輛車,就算是中途出了車禍我都可以接受,我特麼最討厭的就是明明什麼都準備好了,明明什麼都說好了,到了點子上對方出岔子了。
隻是天不隨人願,偏偏是楚帆這兒除了問題。
當我站在候車廳打了好幾通電話對方無人接聽時,我開始交集的四處走動轉悠,當火車還開車還有十分鍾,我終於等不住了,掏出手機打過去,沒人接聽,應該是在路上了吧,我安慰著自己,很快就來了很快就來了。
火車站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停留一會兒便上了自己的軌道,看著一條條排著長龍的隊進站,我站在原地始終不敢過去排隊,我努力的安慰著自己,一定會來,肯定會來了,都說好了,他知道餓哦的脾氣的,要是不來我這次真要一大嘴巴抽死他丫。
可是直到聽見停止售票的聲音他都還沒出現,我拿著手機終於停止了撥打,已經無濟於事了,再沒辦法掙紮了。
我不打電話了,電話卻響了,顯示的楚帆,人卻不是楚帆。
“陳晨麼,楚帆出事了,你快回來,他們打架都進醫院了”
我還沒來得及將那些怒火轉化成謾罵粗話,更沒來得及問她什麼情況便掛了電話,直往外衝,我腦袋一片空白,沿著馬路一邊跑一邊攔車。
短短半個小時事情便已經大反轉了,按照常理來說九點這個時間大夥都應該是在宿舍睡覺的,而不是在這裏,按照常理來說蔡銘京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再按照常理來說現在的楚帆和我應該是在火車上的,而不是在這充滿了消毒水的醫院。
楚帆打架的人是學生會,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沒來得及問,路途中沈雪也隻是說腦袋受了點兒傷其他的沒什麼大礙,我看了看還在呲牙咧嘴笑的楚帆懸在半空的心也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