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周左那家夥是不是還喜歡你啊,在學校就經常跑過來找你”
麵對欣妍賊眉鼠眼的臉我都覺著渾身一顫,打了個寒顫後立馬又說:“人家那明明是去找你的好不,每次不都是找完你再順帶叫我出來吃個飯麼”
“那叫聲東擊西,這你就不懂了吧,算了你是不懂,畢竟我才是那個身在外麵的局外人。你沒看見”
欣妍從洗手間走出來,臉上貼心麵膜,將手上殘留的麵膜液往手上腿上拍:“說吧要是今兒不來我這兒住是不是約不到你”
別看欣妍一天要多不正經有多不正經的,一眼就能把人給看穿了。
“是啊,我的大小姐,快點啦,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我說著我將被子攤開來。
“好啦好啦,一天就是工作工作,聽著就煩”
大概是在那天回來的車上我將所有不能麵對或者是不想麵對的事統統都不看開了,想著良叔說的那句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想太多。確實是從初中開始由於家庭的關係我便跟其他孩子都不一樣,想的總比同齡人多,不僅要想學習上的事,爸爸媽媽的事我也放不下心。
回來後的幾天我爸媽終於離婚了,在火車我就跟欣妍商量說回來了同她住一起,我們倆合租,共同承擔房屋的一切開銷,我之所以會住在爸爸那也是為了滿足他離婚後最後的請求。
他們離婚也並沒有我所說的那樣風輕雲淡,十幾年終於換來的一紙離婚協議書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容易,是我,是我哭著求他們讓離婚讓我們三人都解脫的。
那天回來父親在車站接我,直接回家,在家住上幾天媽媽找上來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家,聽見敲門聲心想著這麼晚了應該是爸爸忘帶鑰匙了,接著看見我媽現在外麵,我說不清那時候的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我記得我媽,那張陰沉著,猶如見了殺人凶手的臉,我永遠也忘不了初中和爸爸分開後的她每一天都是這樣的臉。
“媽……你……你怎麼來了”強忍著不安感讓我媽進來坐。
“媽,你先喝杯水”我媽依舊無動於衷。
“陳啟榮什麼時候回來”就在我媽問道這句話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爸提著公文包,將鑰匙扔在鞋櫃上,換好拖著再走過來,抬起頭看了眼客廳上方,像是這才發現燈亮著一樣,終於像這邊看過來。
我能感受到我爸看到我媽眼神的波動,不到兩秒立馬轉回到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怎麼來了”他走過來將手上的公文包放在沙發邊上,拿起剛剛我給我媽端來的那杯茶。
我媽依舊是那副油鹽不進,“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女兒在這兒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可以,既然你是因為陳晨,那行,陳晨住這兒你搬過來我也沒意見,隻要你覺著可以我們隨時歡迎你”
我媽冷笑一聲,“歡迎,我舒凰需要你歡迎麼,我的女兒要跟你住在一起,你是她什麼人,不過就是個生了她卻隻會在外麵亂搞的人,你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