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別假惺惺的,二十多年,你一直盼著跟我媽離婚吧,我媽那麼愛你,死前都要我好好的爸爸在一起,好好生活,可你呢,一直以來都盼著快點讓我媽消失掉,好讓那個女人名正言順的進家門是麼”
“陳晨,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此刻我已經完全的爆發了,狠狠的瞪著他:“你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惡心事兒你自己清楚”
說完我順手攔了倆出租車就走,c市很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很多地方或多或少都有我們的足跡,我找過了我媽可能去的隻要是我能想到的每一個地方,小時候我最愛去的遊樂場,小時候我媽經常帶我逛街的地方,小時候每周末我媽帶著我跑步的公園,等等,等等。
等到一一走到這些地方,一一回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開心時光,我一一的找回了記憶。可是這些記憶明明那麼美好,深愛著我的媽媽明明那麼好,可是為什麼到如今我把她弄丟了才知道。
我穿梭在c市的各個街頭,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也顧不得手機一個勁兒的震動。
經過一個晚上還是沒找到我媽,爸爸打來電話也說沒有,最後是欣妍帶著拖著步子在大街上丟了魂兒的我回家的。
整顆心都丟了。
叫我怎麼能接受這樣的失去。
那天晚上我怎麼也睡不著,看著楚帆發來滿滿的消息我也沒回,沒想到第二天他竟過來了。
失眠的我睡到早上九點才醒,看著楚帆打來的好幾通未接來電,我打過去。
“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說:“快點,我要見到你”
不到幾秒鍾通話就結束了。
不到幾分鍾我就見到了他。
楚帆穿著一身的軍裝,迷彩的帽子,深黑色的長靴,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一個陽光充滿生機的大男孩兒。
“你怎麼……過來了”
“我擔心你啊,昨天一晚上沒給我回消息,接到你發給我阿姨失蹤的消息我一晚上的睡不好覺,我怕你出事兒了,一大早我就請假出來了”
欣妍上班去了,我跟楚帆兩人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今早欣妍給我買的早飯,我去將腸粉,包子油條回了個鍋拿出來。
楚帆倒著急著我媽的事兒:“報警沒”
“失蹤人口沒到二十四小時不立案,你不是警察麼,你還不知道”
“真的一走了之了?沒有留下什麼信息麼”
“有,留了張紙條”紙條是昨晚欣妍去醫院帶回來的,護士小姐說是我媽留下的。
“這什麼了?”
“別擔心,我想最後再好好到處走走”
雖然隻有一句話,但也說明了原因,我媽想趁著自己僅有的記憶再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也是我媽曾昂然勵誌說要走完這個世界的,這才走到一大半,我媽那人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說放棄就放棄。
我了解我媽,她一向說到做到。
說的去走走就是去走走。
我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