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弦愛打她的頭,有時候很輕,有時候很重,痛得時候她就緊皺眉頭說一句:“陸弦你真煩。”可每次陸弦總是不動聲色的笑著。
陸弦問:“顧愛,為什麼我每次打你你都不還手。”
她回答:“因為你不是陸霜,我打不過你。”
“那要是你打的過我是不是就在我身上動手了?”
“嗯。”
陸弦聽後依然笑的得意。
而陸弦最常說的,就是:“你是白癡。”
這四個字,伴隨了兩人羈絆的青春歲月。
因為上次在水池裏泡了那麼久以後感冒反複了一個月都還沒好,所以顧茗找了老中醫給她開了幾副中藥,在別墅的飯廳裏顧愛卻端著一碗中藥遲遲不肯喝下去,。
中藥的味道很濃,直到藥都快要冷了她還是把藥碗給盯著。
一旁煮飯的阿姨勸了幾次她都為難的隻知道點頭,陸弦出現的時候左右看了她一圈,從身後拿出一個漂亮的方形盒子:“顧愛,怕苦啊,快把藥喝完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對於他那個什麼盒子她並不在意,隻是她不想因為怕苦被陸弦嘲笑,這藥早喝晚喝都是得喝的,所以當她咕嚕咕嚕的把藥倒進肚子裏,痛苦的差點吐出來時被一旁的阿姨拍著後背又給她遞了一顆糖後才才好些。
陸弦一直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將盒子遞到她麵前:“好了,吃完藥就看這個吧!”
顧愛雖然沒什麼興趣,但是想著就打開看一下也沒什麼,所以她漫不經心的拿過來,揭開盒子的那一瞬間,整個飯廳都被她的聲音給覆蓋了。
盒子打開的時候突然跳出來一隻滿臉是血的長毛鬼,顧愛嚇得丟掉盒子追著陸弦就攆了出去,並大叫:“陸弦你這個騙子。”
陸弦邊笑著跑邊回道:“我可沒說那是個好東西的。”
陸驥薪上次嚇她已經讓她好幾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偏偏陸弦這又來嚇她。
當陸弦跑到別墅大廳的時候,卻剛好遇到整理花瓶的張嫂,一個收不住便給撞了去,張嫂手中的花瓶掉到地上的同時,顧愛一路攆著陸弦也沒收住,大廳很滑,踩著花瓶碎片就給倒了下去。
待陸弦有些驚訝的跑到她身邊時,看著她腳腕上不斷流出的血連忙將她抱起放到一旁沙發上。
而沙發的另一邊正坐著一直默默看書的陸驥薪,他目光微微的抬頭看著這兩人,眼中冷淡。
經過張嫂的檢查發現隻是皮外傷,找了藥給她抹上又給包紮了一下後就沒流血了,可是腳腕卻是崴了。
陸弦那時有些愧疚卻又死要麵子的說:“我看就流了一點血,應該是不痛的。”
“要不你去試試,上次感冒都沒好這次腳又傷了,你們兄妹兩到底有完沒完。”顧愛伸手想打在他的肩上時,陸弦卻一下伸手給她攔住,語氣卻柔和了很多:“好了,誰讓你跑的,剛才那個盒子我是真的覺得有趣才給你看的。”
顧愛立馬吐出舌頭上翻白眼做出一副鬼樣給他看後:“你說這樣是有趣?陸弦你有病吧。”
“誰剛才喝藥誰有病。”
兩人依舊圍繞著莫名其妙的話題扯來扯去,而陸驥薪卻冷漠的嘴角不屑,“啪”的一聲放下手裏的書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