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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浩正不在意地輕笑,“再次重複,我沒什麼想說的。”他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深刻的,仿佛一直要看到她的最心底去。
趙悠悠悲涼的看著他,麵前的食物一直沒有動過:”你現在,是討厭我嗎?“
”沒有。“
趙悠悠的臉色變得蒼白之極,甚至連雙手都在瑟瑟發抖。
“浩正哥哥,其實,這些年來,我常常想起你。”
杜浩正在心中輕嗤,滿桌的珍饈佳肴,他忽然間覺得惡心。匆匆起身,帶著冰冷的氣息。
“我先走了。你慢用。”
“杜浩正,你——”趙悠悠一下站起來,麵色微怒。
“房費我付了幾天的,你要是喜歡,就在這裏多呆呆也可以。”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杜浩正離開蘇宅後,隻覺得心頭發堵。也不知道自己將車開到了哪裏才停下的。
腦中回想剛才的場麵,心知肚明,自己其實是有些衝動了。即便今日的他自認為已足夠沉穩,但麵對著從前的麵孔,即使當時的情愫已經不再,終究還是免不了年少氣盛。
杜浩正用力地將頭向後仰著,以此來讓自己的脖子舒展緩解煩躁。記憶卻像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完全不受他的思想控製。種種痛苦難過,一幕幕的飄過眼前。
用盡全身力氣,杜浩正緊緊握住拳頭,額頭上滲出點點冷汗。
疼痛席卷而來,他的意識一點點的潰散,在腦中空白的刹那,忽然聽到有人在車外輕敲他的車窗。
篤篤篤。
杜浩正努力睜開眼,看到顧愛模糊的麵孔。
他搖下車窗,已沒了力氣寒暄。
顧愛第一眼看到的,是杜浩正不同尋常的蒼白麵孔。薄唇緊緊抿著,幾乎失去了血色。
“杜浩正,你怎麼了?”她大吃一驚。
他的手無力地擺擺,帶著微微的喘息,“沒事,昨晚酒喝多了頭痛而已,沒什麼……”
大不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手已經撫上了他的額頭,將他的拒絕噎在了口中。
她的手指修長而冰涼,壓在他的額上,柔軟溫和得幾乎讓他瞬間忘了所有思想。已經……已經有多久,沒有人對他做過這樣的動作?
顧愛皺起眉,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以對比溫度,杜浩正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沒有任何異常的溫度。看來一定不是感冒了。可惜她對病理的認知,基本隻限於基本的發燒打噴嚏。
他……這是怎麼了?從來沒聽過健康的他有什麼隱患啊。
她放下手,離開的瞬間,他幾乎要克製不住握住她的手的衝動。
顧愛沒有看出半點杜浩正的心緒起伏。本來是回家拿件衣服準備去洛川醫院的,卻沒想到,剛一進小區就看到了杜浩正的車子泊在這裏。原本想默默離開,眼角的餘光瞥到駕駛位上的他的異常,於是忍不住伸手敲窗。
杜浩正的固執在她的意料之中,看他的樣子,就隻絕不是很會照顧自己的類型。
搖搖頭,顧愛問他。“你是頭痛麼?我馬上要去醫院,我送你過去吧?”
杜浩正看著她,視線已經有些模糊。明明頭痛得更加厲害,卻異樣地覺得心頭有微微的溫暖掠過。但他還是選擇拒絕,“沒事,謝謝。我不去醫院。”
“那你想去哪裏?我送你。”顧愛皺皺眉。明明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卻還要莫名其妙的堅持。如果他連她的送行都要拒絕,那頭痛也是活該,就讓他痛死在路邊好了。
杜浩正的指節握得泛白,他忍不住閉上眼,安靜的輕輕微笑,“我哪裏都不去。顧愛,我坐一會應該就沒事了。”
明明是死鴨子還嘴硬什麼!顧愛氣極,很想拂袖離開。不去醫院,也不回家,他究竟要去哪裏?難道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帶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