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疏雨驟,濃睡至清晨。
在窗外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中,謝文浩睜開惺忪睡眼,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半。迅速從床上起身,將被子整齊疊放在一邊。來到窗邊,推開緊閉的窗戶,給房間通風。
天光大亮,昨夜的雷雨已經停止,天空開始放晴。窗外不遠處就是小青山,清晨的山間升起渺渺霧氣,如夢似幻。加之昨夜大雨的洗禮,山間綠樹青草更顯蒼翠,鬱鬱蔥蔥盡顯繁榮之景。
謝文浩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滿足之意,感慨道:“還是自己的家裏好啊,都不想再回到那座冷冰冰的鋼鐵城市。”
想到昨夜意外獲得的洞府藥王穀,謝文浩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心中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隻是一時間又沒什麼頭緒,具體實施起來非常困難,幹脆搖搖頭暫時不去考慮。
洗漱完畢,雖然外麵天空放晴,但是地上還是有很多積水,不利出行。謝文浩從房間裏麵找出一雙以前爺爺留下來的高筒雨鞋,搭配身上穿的牛仔褲和夾克衫,沿著田間大路朝謝文軍家方向走去。昨天吃晚飯時可是答應過謝文軍要去他家裏幫忙打糍粑,去太晚了可不行。
打糍粑是一件體力活,要想糍粑好吃,就得將糍粑打至綿軟柔韌才行,通常要好幾個壯力一起輪流替換去打。謝文軍家裏除了他和他父親謝定民之外,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以往打的糍粑分量少,謝文軍和謝定民兩人通力合作也能勉強打好。
今年因為謝文軍媳婦的娘家沒有打糍粑,打算從謝文軍這裏分一份,因此需要分的分量就比較多,足足有一飯甑,僅憑他們父子兩效率就會慢很多。而且不趁糯米還是熱的時候打好,糍粑到後麵的口味就會差很多。
走進謝文軍的庭院,正好見到謝文軍的母親任萍和他的父親謝定民兩人抬著熱氣騰騰的飯甑出來。謝文浩急忙上前見禮,喊了聲:“伯伯,嬸嬸。”
待飯甑放在石槽邊的長板凳上,任萍笑著招呼道:“小浩來了,你先坐會。嬸嬸知道你愛吃油條包糍粑,早上天沒亮就到趙家灣集市上買了很多現炸的油條回來,一會打好糍粑你多吃點。”
“誒,好的嬸嬸。你先去忙,這裏交給我和軍哥就好。”謝文浩熟絡回應道。從小這個嬸嬸就對他不錯,家裏有點好吃的東西都會給他送上一份,對他的喜好更是了如指掌。
這時隻見謝文軍端著一盆冒熱氣的鐵盆從大廳裏麵走出來,這是專門用來洗木杵,以及在石臼中翻糍粑使用。待糍粑打好,還可以用鐵盆裝糍粑。
見謝文浩站在庭前,謝文軍指著滿滿一飯甑的糯米,笑道:“瞧見沒?滿滿一甑,今天就我們兄弟兩動手,你行不行?”
謝文浩擼起袖管,嘴裏不屑道:“男人怎麼能說不行?不就是一甑嗎?再多來一甑也不是問題。”
謝文軍嗤笑道:“你小子別吹牛,就你那小身板我還不清楚,一會你可別喊累。”
謝文浩嘿嘿一笑:“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今天我就給你小露兩手,木杵交給我來,你負責洗木杵和翻糍粑。”說著舉起放在石臼邊上的木杵,放在鐵盆中略作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