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諸逍便溫婉的笑,絲毫不像男子,他說:“南霜既然乏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賀南霜剛想擺手說不,那赫連諸逍就已經湊了上來,環住了賀南霜纖細的腰肢,轉瞬就飛走了,那光禿禿的皇城上,隻有赫連諸逍的白衫,在陽光下格外的顯眼。
赫連諸逍的內功很是厲害,分明那皇城與賀府有些距離,偏偏隻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赫連諸逍就將賀南霜安生的帶到了她的房間門前。賀南霜滿臉黑線,這赫連諸逍,倒比那赫連諸遙還敢動彈,若是真做了他的皇後……那自己不得煩死?
賀南霜剛想開口說做皇後這事就算了吧,誰知赫連諸逍就像是知道賀南霜心裏想什麼一樣的說:“南霜……你莫要想著不做我的皇後哦,過不多久,我就舉行登基之禮,那時候,我一定是需要一個皇後的。”
赫連諸逍隻留下了這話,也沒給賀南霜反抗的機會,就跟一陣風一樣的消失了。
消失了……
賀南霜此刻心情格外的不好,也忘了自己的茶壺還在廚房,抬腿就一頭埋進到被子裏,呼呼大睡了起來。這覺卻睡的香甜,什麼夢也沒做。睡的也死,尤槐叫了好幾嗓子都沒叫起來。
而這赫連諸逍究竟再想什麼?為何偏偏還要賀南霜做這個皇後?
因為赫連諸逍不相信赫連諸遙死了,因為他沒有看見赫連諸遙的遺體。他知道赫連諸遙心裏最是在意這個皇後,才要借賀南霜將赫連諸遙引出來。當然,也不排除赫連諸遙真就死了,那自然是好事,至於這個賀南霜……愛如何就如何吧。
而賀南霜這邊以為自己命犯桃花,覺得自己命苦的緊,旁人幾輩子都攤不上的事兒都盡叫她攤上了。
等賀南霜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賀南霜瞧著守在自己床前的尤槐,軟綿綿的問一句:“楚肆走了?何時走的?去哪了?”
尤槐聽了楚肆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後臉一紅,說:“一到白天,他就走了,隻說自己不會回宮,卻沒說自己要去哪……”
“白天一到……”賀南霜嘴裏重複著這幾個字眼,便道:“那你們二人昨晚可是做了什麼男女之事?”
“小……小姐,你胡說什麼呢……”尤槐驚呆了,自己與楚肆……自己與楚肆分明是光明磊落的……她……
“哎~我不過胡說幾句,你瞧你反應大的。”賀南霜一笑,又問,“你說,楚肆一到白日裏就走了,卻沒說去哪?”
尤槐點點頭,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家正在沉思的小姐,賀南霜才又抬臉看著尤槐,問:“可有人看見過赫連諸遙的遺體?”
“……嗯?”尤槐先是納悶,不解,又細細的想了很久,才說:“宮裏倒是確實傳出了皇上駕崩的消息,也確有昭書,卻沒有明顯說出皇上要葬去什麼地方……”尤槐說著說著,聲音就漸漸變小,眼睛卻逐漸睜大……“小……小姐……”
賀南霜抬手止住了尤槐想說的話,看著桌子,說:“你去與我沏壺茶回來。”
尤槐領了命令,一臉糾結的就出了賀南霜的房間,方才,賀南霜說的話……
原本賀南霜對赫連諸遙的死是絲毫沒有懷疑的,隻是有些傷心罷了,可是赫連諸逍忽然就對她大獻殷勤,還要讓她做什麼皇後,這也就罷了,偏偏又聽見尤槐說楚肆一到白日裏就離開了,又不是去皇宮,又沒說去哪……
這才讓賀南霜懷疑起來,真正的讓賀南霜懷疑起來,才會問尤槐可否有人看見赫連諸遙的遺體,可是,答案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