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月光通過狹小的窗戶透進來,清冷幽暗,而且剛好能夠照亮床的位置,我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故意這麼設計的,要將床正對著窗戶,正好能讓我看清楚窗戶上有一個巨大的人影,看上去像一個人形,但是它至少有三米左右的高度。
單單一個腦袋就有臉盆那麼大,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它歪這頭,似乎在往屋子看,異常詭異,我是在那些影鬼發現我之後,才看到它的,我猜測就是它在給影鬼指出了方向,不然它們是不會發現我的。
一想到這,我的冷汗立刻流了下來,那就說明我不止要對付無力的這些邪門的影鬼,還要對付外麵那個不知道來曆的邪祟,此時周圍靜的出奇,這些影鬼悄無聲息的朝著我飄過來,黑壓壓的一片,盡管我從小見慣了鬼怪,但是這個時候心裏仍然不免有些發虛。
很快這些影鬼就飄到了床頭的位置,它們速度很慢,但是卻血紅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我,我從它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恐懼,按了下心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一橫用力咬破自己的中指,隨後在掌心畫了一道符掌心雷,當時就想著如果這些邪門的玩意幹過來,我就直接用掌心雷招呼它們!
現在周圍一張符紙都沒有,我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它們,雖然我知道勝算不大,也就在我畫好符的時候,窗外那個巨大的人影突然動了,它這一動彈,屋子裏的影鬼也跟著動了起來,它們似乎又再次失去了目標。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我小心的看著周圍,此時周圍靜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沒過多久,門外傳來細細簌簌的腳步聲,腳步急促,聽腳步聲人數還不少。
我屛住呼吸側著耳朵聽著門外的響動,從腳步聲來判斷這些人應該都不是我認識的,這對我無意識一種威脅。
砰的一聲,門被大力撞開了,緊接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當他們走進來的一瞬間,我迅速跳到了床下,所以當我抬頭看的時候,隻能看到這些人穿著基本一樣的登山運動鞋,似乎走了很遠的路才來到這裏的。
而且他們剛一開門的時候,屋子裏影鬼也都不見了,我有些不明就裏,感覺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這時屋子裏的燈被點著了,我側著頭朝上看,一直懸著的心不由的放下了,因為此時站在屋子裏的竟然都是警察。
其中一個人發現了我,他神色緊張的掏出槍,隨後大聲的喊道:“出來!”
我不知道這個警察為什麼會這麼緊張,我甚至能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恐懼,不過現在我卻是沒有反抗的必要,於是我慢慢從床底爬出來,然後雙手舉過頭頂。
其中一個警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張照片,對著我一通對照,隨後鬆了口氣說:“這個是你的吧!”
他說著就從另外一個警察那裏接過一個背包,我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人身上了,認真一看,還真的我的背包,這回我真的淡定不了了,因為這包有可能是龍謙拿出去的,但是現在龍謙不見了,於是我急切的問:“你們是在哪裏找到這個包的?還有有沒有見到我的同伴,個頭比我高些……”
“沒見到,整個竹屋就你自己一個活的!”其中一個警察平靜的說。
其他警察也都麵無表情,似乎見慣了這種事,我聽得心裏個咯噔一下,隨後就拽過包朝外衝,雖然我知道龍謙沒那麼容易死,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這裏發生的一切,已經早已找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其中一個小警察剛想攔住我,結果被剛才和我說話的老警察給攔住了,他們在屋子了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就轉過頭迅速的朝著我追了過來,我知道他們在追我,不過我不想停下來,而且有他們在,我心裏多少安寧了一些。
徐恒他們的房間和我們隻隔著一間,我走到門口,剛要推門,門就自己開了,我站在門口愣了一秒鍾,隨後就立刻衝了進來,這個房間是一個套間,但是現在屋裏一個人都沒有,而且所有的窗戶都是敞開的。
我不由的開始擔心徐若,尤其是看到地上有幾滴血,看血跡應該是三個小時以內留下的,也就是說中有人手上,我靠在桌子旁,腦子一陣淩亂,周圍明顯的打鬥痕跡,已經足以證明他們遇到了威脅,他們如果逃走還好,如果是被抓走……後果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