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凡抿著嘴,“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道理,我以為你知道。”
“那又如何?”杜宇的嘴角閃過一抹諷刺,將鬥笠拋在半空中,然後又穩穩的接住,“若不是我幫你,今天你見到的,就不是一個受傷的溫修傑,而是一個死人。”
嚴少凡身子一震,他就覺得奇怪,老妖婦派出的人,從來都是一撥連著一撥,溫修傑順利的逃出來,本身就是一個疑問,如今,在杜宇的嘴裏,他得到了答案。
“你想要什麼?”嚴少凡發現,自從來到了這個小鎮,他和溫修傑就處處被動,或許,他們太看輕了杜皇後背後的力量。
杜宇的眼睛閃過一絲光,快的讓人無法看清,他微勾嘴角,對嚴少凡道:“你跟我的目的,不都是一致的嗎?”
嚴少凡明白杜宇的意思,隻要四皇子不死,隻要四皇子可以繼續爭下去,杜家就永遠需要杜宇這樣的庶子存在,一來可以做棋子來對付死對頭,二來可以拿捏棋子的生死,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反叛,還可以在事後,殺人滅口,一幹二淨。
掩下眼臉,嚴少凡道:“那我現在能做什麼?”
“自然是劫死囚。”杜宇閃過一絲笑意,對著嚴少凡道:“不過,今晚過後,你就欠了我一個大大的人情,日後,我自然會找你要回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嚴少凡已經知道了最重要的線索,如今,就等著查出最近有哪些死囚要押解的,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劫出來。他沒有理由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欠這個人的人情,為自己招來麻煩。
“今晚你的行動暴露了,你認為你還能得到什麼其他重要的線索嗎?”杜宇的笑意更深了,“縣令不傻,老妖婦的手下也不傻。我與你唯一的不同,就是我隨時可以接觸到這些東西,甚至,可以準確知道,哪輛囚車裏裝的是真正的四皇子。”
嚴少凡的臉色劇變,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他不接受杜宇的條件,那麼,意味著四皇子的生命會處在更危險當中。
“你先說說,你到底要什麼?”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也不一定要掉到自己麵前,這是嚴少凡的一貫準則,想要拿到什麼東西,就要先付出什麼才可以去拿。
“你急什麼?”杜宇緩緩戴上鬥笠,“反正你救了你的皇子殿下,我日後自會找你索要這份人情。”
嚴少凡站在巷子口,望著杜宇緩緩離去的背影,握緊了拳頭,以後,他絕不讓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麵,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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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舟伸伸了懶腰,對著慧英道:“這幾天睡得可真舒服。”
慧英就當做沒有聽到,有誰麵壁麵到去睡覺的?還好其他師姐妹壓根就沒有當一回事,若是有人在背後告黑狀,隻怕小舟這丫頭一輩子休想出來,就對著那堵牆壁過一輩子算了。
“喂,你這是啥眼神,好歹我脫離了苦海,你居然一點都不高興?”葉小舟不樂意了,雖然不要求放鞭炮慶祝一下,最起碼也得是紅光滿麵,哪像眼前的慧英,哭喪著臉。
“小舟,你得救救我。”慧英纏著小舟道,“這些日子,其他師姐妹們都要我變著花樣煮東西給她們吃,你教的那些東西,我基本上都用上了。”
“哦,那又怎麼樣?”葉小舟踩著草地,感覺特別清爽,“總不能說,你不會煮其他花樣了,她們就不吃吧?”
“那倒不是。”慧英煩惱道,“我就怕她們會拆穿了……”
“拆穿什麼?”葉小舟指著慧英的鼻梁道:“我告訴你,這菜是你煮的,跟我沒有關係,別扯到我頭上來。”要是那些師姐妹知道是她煮的,等下逼著她出家,她不就慘了,一輩子剃光頭,不能看美男,不能數銀票,想想這樣的日子都悲慘,更別提過下去。她在這裏呆了十五年,早膩歪了。
“可是……”慧英正要往下說的時候,被葉小舟再次給截住了話頭,“安啦,你別管那些唧唧歪歪的,她們要是再有什麼話說,你幹脆罷工,師傅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她們存心刁難,你還怕了她們不成?就算是打架,你一個也能頂三個,放心,我看好你,一準打的她們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這哪跟哪?慧英真的是鬱悶了,葉小舟分明是不想讓自己說下去,擺明了不肯再多教自己一點。一想到這個,慧英真的覺得小舟這個人蠻壞心,自己不煮東西也就算了,還把絕技收起來,不給人學,太摳門了吧。
慧英在那邊糾結著,卻沒有發現葉小舟已經走了,等她發現的時候,人影都沒有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