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舟看到嚴紫萱,本來拉了楊小蝶就想掉頭走掉的,可惜已經晚了,她剛扭過頭,嚴紫萱就在背後喊了一聲,“小舟,小蝶!”
葉小舟無奈,隻得和楊小蝶一起轉過身來,揚起笑容,行了一禮道:“見過小姐。”
嚴紫萱身邊隻跟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俏丫鬟,她大模大樣的走到葉小舟兩人麵前,很輕蔑的掃視了兩人一眼,脆生生的道:“你們為什麼一看到小姐就走,是不想理會我們小姐,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葉小舟平靜的抬眼,淡然的掃視了一眼那個俏丫鬟,道:“這位姐姐,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看到’了小姐呢?”
俏丫鬟一怔,道:“這裏就隻有我跟小姐,還有你們兩個人,難道你還要狡辯,說你們沒有看到小姐嗎?你這分明就是目無主子,簡直該掌嘴。”說著,她就揚起了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了下來。
楊小蝶驚叫一聲捂住了嘴,葉小舟卻已是抬起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那丫鬟的手腕,用力一扭,同時嘴上淡淡的道:“姐姐此話差矣,我跟小蝶,明明********就是在討論晚上該做什麼飯菜,想起有東西忘在了廚房,這才轉身回去拿的,小姐跟姐姐體態輕盈,落地無聲,我們沒有看到,也是在情理之中,姐姐卻硬要誣陷我們目無主子,真是莫名其妙,莫非是仗著有主子寵愛,才這般目中無人,欺淩弱小嗎?傳出去,隻怕外人該說小姐教奴無方,讓這些奴才狗仗人勢了吧。”
她這話明著是說那丫鬟,暗裏,卻在諷刺嚴紫萱,她說的痛快,那丫鬟卻已是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葉小舟剛才用的巧勁,直接將她的手腕扭脫臼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是臉色慘白,捧著手腕,再也說不出話來。
嚴紫萱被葉小舟這番話氣得不輕,再看看丫鬟春桃的模樣,再笨也知道被葉小舟動了手腳,她立刻上前一步,厲聲道:“小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小姐麵前出言不遜,玩花樣。”
葉小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人卻是低頭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實話實說,這樣的奴婢若是出去,隻會丟了小姐的臉麵。”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這個賤婢,到底對春桃做了什麼?”嚴紫萱看到平素裏最得自己心的大丫鬟此時痛得滿頭大汗,嘴唇都在顫抖,真恨不得將葉小舟打殺了解氣。
葉小舟淡淡的道:“回小姐,奴婢不知,或許,春桃姐姐是有什麼癲癇啊羊羔瘋之類的病發病了,聽說這種病發作起來很嚇人,先是臉色蒼白渾身大汗,接下來就該亂抓亂咬,狀若瘋癲,小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賤...婢。”春桃原本疼的說不出話來,耳朵卻是聽的清清楚楚,此時聽葉小舟如此誣蔑自己,再也忍不住怒氣,顧不得手腕脫臼,伸出另一隻手就朝葉小舟撲了上來。
葉小舟自是從容的躲開了,一邊躲還一邊道:“小姐,看,奴婢沒有說錯吧,趕緊叫人抓住她吧,否則等會兒她咬起人來,會更可怕。”
“這...春桃,你怎麼樣?”嚴紫萱當然不信葉小舟說的話,可是見春桃此時的神色確實嚇人,忍不住退後兩步,喊了起來,春桃聞言,生怕嚴紫萱誤會,忙停止追打葉小舟,在嚴紫萱的麵前跪了下來,滿頭大汗的道:“小姐,奴...奴婢...沒有。”
這時漸漸有經過或者聽到動靜的下人圍了過來,葉小舟趁勢道:“這種病啊,發作起來一時一時的,時好時壞,說不定一會兒認得人,一會兒就不認得人了,小姐你可一定要當心啊。”她還在火上澆油起來。
“你...小賤人。”春桃回過頭,眼神淩厲,恨不得將葉小舟生吃活剝了一般,嚴紫萱什麼時候見過自己的丫鬟這般模樣過,一時也慌了神,周圍的人也都紛紛議論起來,有人七嘴八舌的道:“小姐,趕緊讓春桃去看大夫吧,要是傷到小姐怎麼辦?”
嚴紫萱明知春桃是被葉小舟氣得失態了,偏又不知如何說,剛好此時有巡邏的守衛經過這裏,忙過來問什麼事,周圍有人便道:“你們快帶春桃去看大夫,她好像不對勁,可別讓她傷到小姐。”
“小...姐,不要啊小姐,奴婢,奴婢...沒病。”春桃被守衛拖了起來,立刻大叫起來,嚴紫萱想要上前攔著,葉小舟立時上前一步,道:“小姐,您身邊可不能留著這樣一個隱患,萬一哪天發了病,傷了您的玉體,那可如何是好?”
春桃的叫聲越來越遠,嚴紫萱見實在叫不回來,氣得指著葉小舟的鼻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