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蝶,你看看你,教了你這許久的規矩,到現在還是一塌糊塗,早上依然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是等著我跟你們夫人去給你請安啊?”王氏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楊小蝶心底一顫,忙來到王氏麵前,跪了下來,道:“小蝶該死。”
“哼,好歹你也比嫣兒早進府幾日,這規矩禮儀,卻差嫣兒遠了,傳出去,沒的丟了我們溫家的人。”王氏聲音越發嚴厲,眉目間,也盡是狠厲。
楊小蝶跪著沒有說話,王氏卻更是生氣,道:“怎麼?不服氣是不是?在心裏罵我是不是?”
“沒有,小蝶不敢。”楊小蝶急忙說道,“兒媳隻是慚愧,讓娘費心了。”
這時,羅氏款款上前來,給羅氏行了一禮,道:“娘,您就別責怪妹妹了,依兒媳看,妹妹今日麵有病容,想是身子不大舒服,所以才會遲了,娘您又何必因為這氣壞了身子呢?”
“病了?我看是裝病,不想來跟我這老太婆請安才是真的。”王氏還是沒消氣,她一看到楊小蝶,氣就不打一處來,無論怎麼看,都是不順眼。
“兒媳絕無此意,請娘原諒兒媳這一次,以後兒媳一定會改。”楊小蝶低聲說著,卻是看了一眼天色,自己今日,比平日裏還要早上一些,在這個家中,不受老夫人的喜歡,真的是舉步維艱。
“以後,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你什麼時候改過?去外麵站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吃飯。”王氏嚴厲的道。
“是,兒媳遵命。”楊小蝶低聲應了,順從的走了出去,羅氏看著,有些焦急的道:“娘——”
“嫣兒,你不要這麼好心,你把她當姐妹,她還不一定把你當姐妹呢,你看你為她說了那麼多好話,她可有對你說一句感謝?”王氏不滿的道。
羅氏頭一垂,柔柔的道:“兒媳原本也沒想她要感謝,隻是想著,家和萬事興,畢竟,修傑身邊就隻有我們兩個,應該互相扶持才是。”
“嫣兒,你果然不愧是大家出身,比那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唉,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傑兒竟然會看上這麼個身份卑賤的丫頭,真是讓我頭疼啊。”王氏拉著羅氏的手,一臉戚戚然。
待羅氏出來,轉過回廊,她的臉上,才露出與剛才的溫柔善解人意大不相同的表情來,唇角微微上揚,得意的瞥了一眼院中太陽下的楊小蝶,鼻中發出一聲冷哼,這才一扭一扭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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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中,嚴少凡和溫修傑正在對飲,酒過三巡,嚴少凡才道:“你昨日才大婚,今日就跑了出來,不用在家中陪你的新娘子嗎?”
溫修傑搖搖頭,道:“別提了,你明知,我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可是現在,頻頻去小蝶房中,卻又不合適,沒辦法,隻好出來找你喝酒。”
嚴少凡調侃道:“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家中明明有******,卻偏偏要出來和我一個大男人喝酒,我還真是同情你,對了,最近小蝶怎麼樣,你沒有欺負她吧?”
溫修傑臉上露出笑意,道:“我疼她還來不及,又如何會欺負她?你也操心太多了吧,是不是葉小舟讓你問的?隻怕是她不放心吧?”
嚴少凡臉上的笑容一滯,一言不發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抓起酒壺又倒了一杯飲下,溫修傑覺察到不對,總算正經起來,道:“發生什麼事了?”
嚴少凡道:“小舟已經離府好幾日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唉!”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溫修傑覺得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葉小舟在嚴府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離府,何況,嚴少凡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有所察覺的,這更讓他覺得事有蹊蹺,在他的追問下,嚴少凡終於將那晚的事說了出來,並說,這幾日,他到處尋找葉小舟的下落,卻終究是沒有找到。
溫修傑看嚴少凡悶悶不樂的,心情也沉重起來,驀然,他想到一件事,臉上又揚起笑容,道:“我看,你要頭疼的,不是趕緊找到葉小舟,隻怕,是另有其事。”
嚴少凡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溫修傑,溫修傑卻是有意賣關子,反倒慢條斯理的喝起了酒。
“到底什麼事?你說不說,不說,我可要走了,沒人陪你喝酒。”嚴少凡不耐起來,說完,果真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