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不用客氣，此處不是談話之地，走我們去屋內再敘！”王燦還禮後便帶著兩人想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眾人分賓主落座後王燦有些奇怪地道：“蔡大人，不知朝廷為何要召集水師呢？”他是故意問的，但是梁普照倒是很好奇的看著對方。
“這個大人二字再也休提，現在蔡某還是帶罪之身，隻是好像聽說袁宮保袁大人向朝廷上折，要求重新開辦海軍學堂，朝廷經過再三考慮還是答應了折子，”蔡廷幹猶豫了一下說道。
“嗬嗬，看來李老大人逝去朝廷也是去了一塊心腹大患呀！不過袁世凱怎麼這個時候上折子，要知道當初他可是逼迫李大人的緊呐！此中厲害還需要大人考慮一下！”王燦一聽立刻給老蔡心裏下刺，要知道李鴻章被貶時，袁世凱可是去‘逼過宮’，這事在北洋中是極為的被人所不齒。
“不管他袁項城有什麼陰謀，無非是收買人心而已，”梁普照說起話來可沒有什麼顧忌，“我說耀堂你還回去幹嗎？背著‘甲午之恥’繼續在北洋裏看著洋人的軍艦在港口裏橫行，就你們那點殘餘的破艦現在恐怕都開不起來吧，你能受得了那個侮辱？”
“你，你，唉！”蔡廷幹被梁普照的話氣的可不輕，但他還真是啞口無言，敗給了日本這個當初自己等人所蔑視的小海軍是所有北洋艦隊人員的恥辱，那一戰可以說把北洋的驕傲給打擊的一絲不剩，所謂的亞洲第一海軍隻不過是個笑話，自己等人將背負著這個恥辱過完悲涼的一生。
“可是我們不回去又能幹什麼！作為軍人即使去忍辱負重，也不能蜷縮在家裏苟延殘喘，我希望這次回去能夠戰死沙場而不是被俘，”說到這裏蔡廷幹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
“北洋之敗，不在於海軍，而是在於李大人以一國之力來對抗日本的一國，加上日本上下一心，而這裏還有著滿清的掣肘，要是北洋真的勝利恐怕那還真是老天不開眼啦！”王燦看著激動地蔡廷幹緩慢的說道，當然這話聽起來可就不是那麼順耳。
“別的不說，看看清廷做的好事，不但不反省反而對漢人限製的更加嚴厲起來，我想‘庚子之變’後所有的漢人應該對滿清失去信任了吧，還真是翻臉不認人的典型。”
“李老大人之所以去世的這麼早，恐怕與清廷的作為不無關係吧，嘿嘿，真是為滿清賣了一輩子命，效了一輩子的忠，到頭來卻落得個‘喪權誤國’的千古罵名，這連他老人家也沒有想到吧！滿清的這一招倒是使用的爐火純青。”
“你，你，你這是藐視朝廷！”蔡廷幹聽到王燦的話雖然知道其說的有理，但多年滿清的教育還是讓他忍不住嗬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