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得到燕娘,即使放棄那些身外物也可。我要娶燕娘,不論是誰都不能阻擋我。若你敢阻擋,”水若玄冷冷一笑,從袖中取出一條白色的絲絹,扔給杜子慧:“這休書,你就拿定了!”
拾起白色的絲絹,看著上麵蒼勁有力的字體,那熟悉的筆跡卻驗證了水若玄的堅持。
杜子慧眼中有淚光閃過,她抬起頭,仿佛蒼老了十歲:“既然老爺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燕娘總要給妾身敬了這杯茶才算她入了門的。”
“那好,來人,上茶!”水若玄大手一揮,立刻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廝,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一壺茶和一隻茶杯。
水若玄,原來你一切都計劃好了!看著燕娘取過茶杯,倒了茶,恭恭敬敬的來到自己麵前,跪著將茶水雙手奉上。
杜子慧還未來得及想到如何刁難燕娘,便收到水若玄嚴厲的警告目光,杜子慧慘然一笑,接過了燕娘手中的茶杯,隨便喝了一口,便將茶杯放回托盤上,雙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燕娘,澀澀的說:“好燕娘,以後你與我一起,要好好的照顧老爺。”
“燕娘明白。”燕娘唇邊綻開一絲溫柔的笑容,那美麗耀眼的笑容讓杜子慧既心酸又隻能憋著怒氣無法發作。
“燕娘,走,我們回房。”水若玄上前拉住了燕娘的手,溫柔的引著她朝早已準備好的新房裏走去。
看著兩人攜手離去的背影,杜子慧心裏苦澀難咽,她是為了他才做下了殺人的彌天大罪,以為從此就能獨占他。可男人的心那麼難以捉摸,就在她剛鬆下一口氣的時候,他就另尋了一個女子,而她依舊還是被他拋棄了、留下來的那個。
可悲嗎?杜子慧不清楚,但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若一切事情可以重來,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條路,隻因她已經泥足深陷!
嗬嗬,這就是一個女子的可悲之處嗎?愛上一個男子便再不會更改,哪怕那個男子並不喜歡她,哪怕那個男子總是糟踐她的感情?可隻要他一個關心的眼神,哪怕傷透了心,卻還是會笑著迎上去。
一切隻因為愛啊!杜子慧彎下腰,扯住了水翩然的手。或許該告訴女兒,長大後要找一個愛她比她多的多的男子,這樣才能得到幸福?
從角落裏走出來,辛然心中對杜子慧的恨似乎少了很多,也許是看到杜子慧悲傷的眼神是那麼的真實,讓她不由的產生了憐憫之情?
“然兒?婚禮已經結束了。”宋逸塵見眾人都離去了,這才現了身。
“你也該走了。”壓下心中的不舍,辛然麵無表情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我陪著你嗎?”
“不用。”辛然淡淡的一笑,可那笑卻是那麼的空洞,“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況且你隻是我的師兄。”
“你……心裏很難過?”宋逸塵試探的問。
“我不該難過嗎?”
“也許吧。”宋逸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因為有張不錯的臉孔,他從小就受到了很多女子的青睞,而他往往都是冷酷的直接給予拒絕。可經過了今天的事情,他也許真該想個比較委婉的方法來拒絕那些鼓足勇氣表白的女孩子才對。
“師兄,你該走了。”辛然提醒著正在思考某事的宋逸塵。
“啊,對了,師叔要我來,其實還有兩件事情。”說著,宋逸塵從懷中取出兩本書,一本是醫書,另一本卻是毒經。
“在江湖上行走,難免遇到頭疼腦熱或者被人下毒的事情,這兩本書學會了,即使你武功平平,我想也能夠自保了。”宋逸塵笑了笑,接著說:“今晚,我會來幫你打通堵塞的脈絡,這樣你就能正式修煉我門中的武功了。”
“可那入門秘籍,我並沒有參透其中的奧秘。”辛然愧疚的說。
“其實……”宋逸塵故意停頓了下,瞥一眼辛然專注聆聽的模樣,才說道:“我也不懂那本入門秘籍的意思,即使是你師父、我師父,我想,他們也對那入門秘籍一知半解,並不能完全領悟。”
“不過,這可不是耍你,我門自從建派以來,除了第一任掌門和第十任掌門完全參透了那入門秘籍,其他的再無人能參透。所以,你也不要惱怒,更不需要自責。”宋逸塵既是解釋又是為惹到辛然的師叔解脫。
“既然如此,那麼今晚就麻煩師兄了。”經過宋逸塵的一番解說,辛然倒是不再為那本入門秘籍耿耿於懷了,終於給了宋逸塵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