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不斷的瓷器碎裂聲響起,杜子慧看著被退回來的五百兩定金,簡直要氣暈過去,本以為那些殺手昨晚就出手了,誰知道今早起來就聽到水悠然還好好活著而且軒王爺似乎看上水悠然的消息,現在又看到這十倍賠償的定金,那心頭的怒火怎麼不讓她發瘋,可她即使憋屈的要死,卻也不敢去招惹囂張的江湖第一殺手樓。
“夫人?”如月聽到屋裏的動靜,連忙走進來,就看到杜子慧站在一地的碎瓷器中,臉上青白交加。
“哦,如月啊,你讓人把這裏收拾收拾,再去庫房裏拿一批瓷器過來。”
“是,夫人您沒事兒吧?”如月擔憂的看著杜子慧。
“沒。”杜子慧勉強笑道。
“呃,對了,夫人,這是舅老爺的信。”如月把來自南郡王府的信件交給杜子慧。
拿過信一看,杜子慧的臉徹底變黑了。莫非她今年黴神罩頂,竟是沒有一件事情讓她稱心如意的。看來改日要到廟裏拜拜神了。
“夫人,您真的沒事兒?”如月在一邊小聲的問道。
“如月,去把大小姐找過來。”歎了口氣,杜子慧仿佛失了所有的力氣。
“可是,大小姐好像是在二小姐那裏。”
“她怎麼又去那兒了?”聽了如月的話,杜子慧更不悅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和那賤人留下的孩子那麼好了。
“想著是大小姐不忍二小姐孤單一人住在那兒。夫人該高興才是,大小姐隻是善良的性子。”如月左右為難,兩邊都是自己的主子,得罪了誰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善良?那賤人趁著老爺在外就勾引了老爺,現在她女兒也是一個德性,不知使了什麼妖法竟把我女兒也給拉攏到她那兒了。若我再不管管,恐怕這個女兒就不是我的了。”杜子慧冷哼一聲,若非晏紫馨已經死了好久,她恨不得吃她的肉,拆她的骨!
聽了杜子慧的話,如月也不敢說話了,隻靜靜的聽著杜子慧的埋怨。
“小姐。”
好不容易送走了水翩然,辛然就要入睡,聽到了聲響,連忙從內室走出來,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東方先生和夫人明早將會到達,請小姐準備準備。”黑衣人笑著道。
“真的?”辛然臉上閃過一絲雀躍,卻隨即皺了眉:“為什麼師兄卻沒提到這件事?”
“想必主子是想給小姐一個驚喜。”黑衣人見辛然抿了嘴默默不語,便道:“小姐,想必主子知道了您的反應一定會很欣慰,屬下告退。”
“慢著,原來師兄不告訴我隻是為了消遣我,嗯?”辛然冷哼一聲,黑衣人頓覺自己失了力氣,隻能乖乖的跪伏於地上。
不一會兒,內室燈光點亮,辛然拿了書,悠閑的半躺在床上,仿佛忘記了正在外麵罰跪的黑衣人。
“你回去吧。”聽得外麵打更人敲了三聲,辛然方才起身,放好了書,轉到外麵,手一揮,解了黑衣人身上的毒。
“謝小姐不殺之恩。”黑衣人無聲的苦笑,慢慢的起身,緩解兩腿的酸麻。看到辛然轉身回了內室,黑衣人自討沒趣的摸摸鼻子,如來時一般很快就消失在屋內。
清晨一大早辛然就醒了,想到今日就要和娘親見麵,辛然心中是很興奮的。
“花紅,今天我會出去一趟,你在院子裏關好房門,不要放外人進來。”
“可是,小姐,若大小姐來了,該怎麼辦?”
“她嗎?”辛然眼睛一轉,“等會兒我自有安排,你隻要看好門戶就行了。”
“小姐要怎麼做?”花紅笑著問道。
“你說呢,隻要讓她今天老老實實呆在床上,就不會再來鬧心了。”辛然唇角一勾,以往不用不過是因為水翩然未妨礙到自己什麼事,而今天她可是要出門和娘親相聚的,萬萬不可因她一外人而耽擱了時間。
“可這樣好嗎?畢竟她是大小姐。”花紅擔心的問。
“花紅,沒事,隻是一點兒無傷大雅的小東西。”漫不經心的瞄瞄花紅,辛然實在不想提醒花紅她的嘴角不要翹得太高,這樣會顯得很假。
“嗬嗬,這我就放心了。”被辛然瞄了一眼,花紅趕緊收起幸災樂禍的情緒,默默收拾起飯桌來。
辛然出府前,果然先到水翩然那兒給水翩然下了點兒藥,讓水翩然這曆來強壯的身體變得虛軟無力,連起身都無法做到。
“究竟不是親生的孩子。”辛然環顧四周,看到屋裏精致的擺設,冷笑:“大姐,別怪我。”說著,也不理會那躺在床上的女子,轉身離開。
換了裝扮,辛然一身粉紅的進了自家酒樓,發現掌櫃的要起身相迎,辛然連忙以眼神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