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胭脂和大姐年紀一樣,若胭脂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所以怪不得胭脂會如此犧牲的還在席上就勾引起軒王爺了。

軒王爺,你自求多福吧。辛然往後一瞧,正對上軒王爺的視線。辛然一愣,隨意留下一個保重的眼神,然後離開。

“軒哥哥,人家跳的好嗎?”軒王爺正欲起身,卻被跳完了舞,款款走來的胭脂逮個正著。

“胭脂,你的舞真是出神入化。若你想入宮伴君,本王一定大開方便之門。”明軒仿佛不明白胭脂的意思,笑著說。

“軒哥哥,你明知道人家意思的。”胭脂臉色一白,勉強笑著說。

“哦,難道胭脂不想入宮嗎?以胭脂的條件,即使要做皇後,也是可以的。”

“真的?可是人家隻想當你的……”皇後!看到軒王爺不悅的眼神,胭脂根本不敢將最後兩個字說出來。

“胭脂,我累了,你和你爹也該回去了。”軒王爺冷冷的瞥了胭脂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軒王爺,小女又惹怒你了?”知府大人感覺不對,連忙上前攔下了明軒。

“知府大人,你女兒很美,”見知府大人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便繼續道:“但是,還請知府大人記好,我明軒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自薦枕席的女人。”

“軒哥哥……”淚水滾滾跌落,胭脂看著軒王爺無情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很冷。

如今已是深秋,為了討好軒王爺,她身上的紅色舞衣很單薄。窈窕的身影在秋風中瑟瑟發抖,仿佛被拋棄了的寵物,無助而悲傷。

知府大人歎了口氣,拿了裘衣為女兒披上。軒王爺今日這句話,看來他是要準備為女兒選婿了。隻是……看向水若玄得意眼神暗含告誡,水若玄隻是恭敬的拱拱手,已經在無聲中承諾了今晚的事情絕不會泄露出去。

“小姐,今晚上的宴會好玩嗎?”

“你說呢?”以往和自己一樣從沒有存在感的水笑然今天竟然有勇氣向軒王爺敬了杯酒,是喜歡吧?看到水笑然臉上純粹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燕娘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能養出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隻是,當胭脂來到,一切都變了,人人都將目光注視著廳中舞著水袖的紅衣女子。

不過,燕娘接下來應該會有動作吧?不為了水笑然,即使為了自己,她也是要搏一搏的。

辛然想了想,動手在院中挖出一壇桂花酒,飛身上了屋頂。

月亮又圓了一次,遠方的娘親該是正為兩個調皮鬼縫製過冬的棉衣吧?想著,辛然勾唇一笑,仰頭灌進一口桂花酒。這些酒是當年娘親埋入地裏,等她長大後要和她分享的。隻是後來,娘親和東方叔叔遠走他鄉,隻留了她一人在這裏,她已經是無所謂和誰一起嚐了。

“水家二小姐真是好興致,竟然一個人在這裏偷喝酒,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不知道會怎樣惱怒呢?”軒王爺飛身上了屋頂,看到辛然,便笑著調侃。

“王爺又何嚐是不肯接受美人恩呢?胭脂小姐今晚是哭著回去的吧?”辛然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就像下去。

“水悠然,胭脂她可不是我惹哭的。她隻是得知要進宮的消息,高興的哭了。”軒王爺一本正經的說。

“軒王爺的事小女子可不敢過問。”喝掉最後一口酒,辛然一躍而下。

“天已晚,我想王爺該回房休息。這樣明日才有體力應付為你掉淚的美人。”辛然說碗,毫不猶豫的進房,緊緊關上房門。

明軒見辛然離開,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寵溺,隨即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主子……”逛完了準備回到房間的明軒在院子裏遇到了欲言又止的寒宵。

“寒宵,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王大人他……”

在明軒耳邊說了些什麼,明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然後笑道:“王大人真是糊塗,既然他那麼想把女兒嫁入水家,那就隨他的意吧。”

“主子,那水風然可才……十歲。”在明軒的瞪視下,寒宵訥訥的停了口。

“誰說是水風然,我說的可是水若玄。既然他那麼急著當人家的嶽父,那本王就為他選個好女婿。”軒王爺惡趣味的笑著,可那眼中的狠意讓寒宵噤了聲。

躬躬身子,寒宵領命。

不一會兒,寒宵背著一床裹著東西的被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