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當朝丞相在自己管轄的地界受了傷,縣令便如熱鍋上的螞蟻,等不及的拿了搜刮來的上好珍珠、人參等補品,匆忙的趕到趙鴻海暫住的別院,笑著奉上禮物,小心翼翼的問道:“相爺,您沒事兒吧?”

“我這像沒事嗎?”趙鴻海眼睛一瞪,指著自己上了夾板的腿,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七品芝麻官:“你這個縣令是怎麼當的,竟會有如此嚴重的惡意傷人事件?我給你三日世間,若是不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你這官也甭當了,自個兒滾到監牢裏好好反省吧。”

“下、下官,這就去。隻是這點兒東西不成敬意,還請大人笑納。”縣令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蒼白,可是麵對氣場強大的丞相大人,他也隻能縮縮脖子,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慢慢退下。

見縣令黑著臉下去,趙鴻海眼睛一轉,讓人悄悄的跟著縣令,務必在縣令找到那主使之人的第一時間,將那人捉拿回丞相府。

“是。隻是,大人您的傷……”屬下很猶豫,若是再讓大人受了傷,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裏說不定有幾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我在明敵在暗,還是京城更安全一點兒。”趙鴻海冷哼一聲,他的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節,即使杜鴻鈞在這一刻反目,他也自有辦法收拾他們。

“好了,老方,快去準備馬車,我們要連夜趕路。”趙鴻海說著,便要坐起來,隨侍一旁的貼身侍衛立刻上前,將趙鴻海扶起,蹲下來背起趙鴻海,雙腳沉穩的出了房間。

“主子,趙鴻海回京了。”一道黑影而至,跪在站在屋頂上的男子麵前。

“哦?”半晌,男子才道:“你們繼續監視他,不要打草驚蛇。”

“是。”黑影閃過,男子仍站在原地,看著遠方的京城,眼中一片沉靜。

院子裏,一個身影陪著屋頂上的男子整整吹了一夜的風。

“姐姐?”桃桃迷迷糊糊的起身,感覺身邊無人,便穿好了衣服,在屋裏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

姐姐又偷偷溜走了嗎?

桃桃撇著嘴,打開房門,朝隔壁的房間走去。

“是嗎?”聶震和寒宵兩人此時也剛剛起身,聽到桃桃的童言童語,隻當辛然下樓用飯。隻是,當三人下了樓,在大廳裏等了好就,辛然依舊沒有蹤跡。

這下,兩人慌了。寒宵顧不得許多,立刻來到鎮子上一處小小的成衣鋪中,拿出了令牌,立刻有人從後院走出,將寒宵迎進了書房的密室。

“是主子吧?”這裏的總管見了寒宵,試探的開口問道。

“你什麼時候如此謹慎了?”寒宵撕下臉上的麵具,露出那張臉赫然是宋逸塵的。

“主子,您來一定是有要事吧?”

“悠然來過沒?”

“夫人?沒有啊。”管事的愣住了,主子不是一直和夫人在一起,怎麼還會有如此一問。

“真的沒?”宋逸塵的眉擰成了一團,戴上了麵具,就要離開。

“主子,您沒事兒吧?”

“沒。”露出一個苦笑,寒宵猜測悠然是已經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隻是,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的就偷偷溜走讓他的心有些受傷。

“你感覺怎麼樣?”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什麼都忘記了,會是怎麼一種心情?她不知道,隻知道她此時腦海一片空白,即使再如何去想,也找不到一點兒的記憶。

“我,是誰?”艱澀的開口,她沒有錯過對麵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高興。

高興?自己忘記過去是一件很值得人高興的事情嗎?

女子不解。不耐煩的問:“你認識我嗎?我到底是誰?”

“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水悠然。”

“我叫……水悠然?”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了,讓女子感覺男子在這件事上並沒有騙她。

“當然!而且、而且、你還是我未過門的如夫人。”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此刻他早就忘記了府中那已經懷了五個月身孕的結發妻子。

“如夫人,那是什麼?”說不出的厭惡,讓水悠然無意識的皺了皺眉。

“是不是很痛?來,趕快躺下來休息一會兒。”男子溫柔的為水悠然蓋好了被子,看水悠然安靜的躺著,男子轉身就要出門,可想了想,他停下,拿了樣東西,這才出了門,順手鎖好了門,並派了八個侍衛守在房前屋後。

男子離開後,水悠然睜開眼睛,聽著外麵的舉動,水悠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