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在屋中踱步不止,心中難安;咬著自己的手指卻是有了絲絲畏懼。
反倒是東青沒感覺到一絲緊張,如果說鬼穀老兒留下的那句交待讓東青感到一絲異常的話,但隨後一想,便發覺這句交待簡直是一顆定心丸!天塌下來有鬼穀老兒在那撐著,我怕個什麼。
“我說你煩不煩啊?這都走大半個時辰了,就不能老實坐下?你不累我都看累了。”東青道。
“東青哥,這事非同小可!我感覺這道坎我要栽。”小白確實一臉的凝重。
東青依舊不以為然道:“我道是多大的事?不就是被下了點魅藥麼,也至於如此悲觀?”
“你不懂!”小白急色道。
東青正了正身子,說道:“你先坐下,我給你數一數你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次數。”
歎了一聲默默坐下。
“自打你進了這鬼穀小院,你便是一直跟在我身旁吧,我東青生平沒服過什麼人,唯獨你例外!這一年多你說你被那鬼穀老兒折騰得死去活來,我都看在眼裏,說句到家話,我不如你,換做我早早就自我了結了。
每次試藥時,我都是旁看的那個角色,也許你自己的感覺除了想死之外再無其他,每次都是聲嘶力竭的嘶吼和歇斯底裏後的昏厥,你是無暇去感受其他低廉的痛楚,不過在一旁看著的我,卻是渾身發冷,心驚膽顫。
暫且不論鬼穀老兒那神乎其神的大手筆!就說你都被玩成那種德行還能活下來?你他媽簡直不是人!”
小白翻了翻白眼,竟無言以對。
“小打小鬧不計其數我都懶得去管,怎麼說我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不涉及到生死我都懶得看你一眼,每次弄的都慘絕人寰,可是你小子就是死不了,讓人感覺替你擔心都有種上當受騙的失望感。”東青歎了一口氣。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小白義憤填膺道。
東青聳肩道:“實話。”
“好吧,你贏了你繼續。”在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事跡別有一番滋味,雖說語氣不倫不類,不過蠻過癮的。
“看你每一次咽氣,每一次麵如金紙,每一次替你蓋上那死不瞑目的雙眼,唉,那滋味,絕了!”
“可是你小子命中是與死神犯克啊!沒了脈搏,體溫都漸涼了還能突然喘了口氣,你知道當時有多嚇人麼?幫你合上了雙眼,正替你感到憂傷時你猛的一睜眼!我都有心給你補上一刀!你總是說我變了,變得不再如之前那般照顧你,我管你個毛啊!我真沒地方說理去!
聽你說過一句話,叫做除了生死以外,其他事都小事。可是我感覺這話套在你身上完全不通用!說一聲你常與死神擦肩而過卻從未停留,太矯情!由衷覺得,你是屢教不改常與死神招手,卻不勝其煩的被狠狠的來了一記過肩摔!你命中跟死神犯克啊!”
小白摸了摸鼻尖,竟是不由得失笑。
“你笑個屁啊!”東青見狀,不由得笑道道。那絲自豪從何而來?
“沒有沒有。”連連擺手否認。
“那麼多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怎麼今天一點魅藥就把你嚇住了?我真替你感到慚愧!”這話說起來怎麼怪怪的,不管了,反正差不多。
小白摸了摸鼻尖,不言不語。已經沒必要再說些什麼了。
“東青哥,我餓了。”晚飯沒吃理所當然,東青應了一聲,便去收拾那頭新獵到的野豬,****了一天,給小白補補身子,要得要得。
見東青哥出門,小白靜下來回想起那猶如真實的幻境,敢說一聲,如若不是鬼穀老兒將自己強行喚醒,醉生夢死在那溫柔鄉中,想來是唯一的結果。那絲綿軟,那份柔順,手指縫隙中擠出的那團白肉,舌尖滑過那道香汗粉紅,一顰一笑間魅眼含春,秀指剝荔枝唇含交遞,俯身上前壓海棠,手忙腳亂不得其法,卻迷醉其中,叫人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