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給我個說法。”小白在腦海中對公子爺問道。
此時公子爺不知從哪裏變出的龍柏盆栽,手持一修枝剪,專心致誌的在修剪著。對於小白的質問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隨口道:“急什麼。”
對於公子爺這幅德行小白也是無可奈何,一句急什麼?難道我還能再去說些什麼麼?
難得看透小白心聲,隨手將那修枝剪丟在搖椅上,轉過身說道:“放寬心,我還能騙你不成?”
小白低聲嘟囔一句,“說不準……”
公子爺聽到了這聲低喃,背過身輕聲道,“滾。”
小白很不情願的離開,隻剩公子爺莫名懊惱,想來當年的我也不曾有過如此模樣?如今今非昔比的小白有了我做前車之鑒,反而變得過分倚賴,歎一聲養成真不容易,想來日後還需多加調教。
聯想到這種怪怪的詞,搖頭傻笑,莫名好邪惡的說。
……
出了藥房,揉著腿中的腫塊,雖說這種用蛇毒封血的方式已習以為常,但卻不代表這種影響行動的方式會適合今天。
酒癮大作,上趕著送出去三管血,換來這滿滿的一葫蘆的千裏醉,以及自己那送上門的血夠鬼穀老兒折騰一天,看著門外雪花依舊,緩緩站起,攙扶著輪椅朝著東青方向走去。
看見東青正和君夜搬挪著那十六具凍僵的屍體,將這些搬到那不知從哪來的小推車上麵,此時看到小白竟推著輪椅緩緩走來,東青欲開口,卻被君夜搶了先問道:“怎麼不坐輪椅?剛剛動刀,也不知道小心些,若蛇毒凝成的那血栓碎了,我看你流血不止怎麼辦!”竟是隱隱有些責怪。
“坐的腿都僵了,起來活動活動。”小白笑著說道。
“既然能走了,就過來幫忙!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年紀不大分量不輕。”東青抬手將一具黑衣人的屍體搬到那推車上,擦著不存在的汗水說道。
“真搞不明白,難道人命就那麼的不值錢?這說舍棄就隨手丟下這十六個人?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還是死的一事無成,替他們惋惜啊。”小白上前看著那一具具死而瞑目的黑衣人屍體,感慨道。
東青隨手扯下一人麵罩,竟是眉角一挑道:“可憐這麼年輕。”
君夜上前拿著一襲蒙布蓋在這推車上,拍了拍東青的肩膀說道:“莫名有些煩躁,這些早入土早心安,走吧。”
東青一貫充當這種勞動力的角色,此時更是推著這沉重的推車在積雪中前行。
……
淩空斷崖,不知是何處,一白衣人站在這斷崖邊上從懷中掏出一塊懷表,先不予驚歎道為什麼會有懷表這種東西,隻見他看了一下時間,隨著指針的緩緩跳動,終於落到了他所需要的時間上,將其收回懷中,又從腰間取下一麵青麵鼓,手指輕彈一聲輕響,不見漣漪,卻傳至萬裏。
抬腳踩空懸崖,一片漣漪卻出現在腳下,一步步坦然無畏如履平地,直達天際消失於雲層間。
這便是跨界而去!
……
“填上吧。”君夜看著坑裏那錯亂擺放的黑衣屍體,轉頭對著東青道。
泥土夾雜著雪花覆蓋在那屍體之上,就在東青抱怨著為什麼不容自己歇一會的同時,那些屍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紅光一閃而過,其中被扯下麵具的那具年輕屍體,雙頰裏仿佛有著什麼東西一般,鼓動著。
一點火光突破皮膚的束縛,還未振翅抖落一番,一捧沙土襲來瞬間掩蓋。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走動了一天,哪怕那刀口此時微微滲著鮮血,小白也並未老老實實的坐下來歇息,隻要這雪還在下,便是有一線生機!哪怕稍縱即逝,我也要一把抓住!
看見東青和君夜走了回來,上前還未道一聲幸苦,恍然抬眼間隻見半山腰園林處,火光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