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小白咧了個殘忍的笑。
柳雲修無奈的笑了笑,突然感覺有些口渴,將匕首放在桌麵上,隨手取過那酒杯潤上一口,道,“有意思麼?”
“還不錯。”小白道。
猜到這無意義的對話結果,試著去說服小白,柔聲道,“我呢,多少知道些事,多少對你有些用,犯不著跟自己性命過不去,總歸希望你留我一條活路,日後誰又說得準,萬一呢。”
“這是你的籌碼?”小白揉了揉眼角道。
“不夠麼?”柳雲修溫笑反問道。
“勉強吧。”
柳雲修拱了拱手道,“謝不殺之恩!”
這時東青站起身整理一下袖口,平靜道,“走吧。”
小白微微愕然,試著商討道,“不再多坐一會兒?才降住的人,總得乘勝追擊,這一走不就功虧一簣了麼。”
“看你說話心累,你要留就自己待著,我先走了。”說罷頭也不回推門而出。
踏前半步是要緊隨其後,可卻立即停了下來,方才想起身後的柳雲修,如何擱置倒是個問題,這才轉過身問道,“柳兄,隨我一起?”隨之映入眼簾的卻的一點寒芒!
卻是那柳雲修趁著小白無暇兼顧自己時,拾起桌上的匕首,在小白回頭之際一刀揮去!無比利落。
匕首徑直刺向小白麵門!距離瞳孔僅有一指距離時卻詭異的停了下來,小白眨了眨眼睛隨之矮身避開了匕首那點鋒芒,看著柳雲修那再無法前進一毫的手臂,嘖嘖稱奇道,“有意思麼?”
“總想試試。”柳雲修眉目中煞氣覆蓋,深呼出一口氣後,平息了情緒,苦笑著說道。
“在你口中仿佛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嗯?”小白同樣報以微笑,卻在尾音提了個調。
“彼此彼此。”柳雲修道。
“那?”小白留了個長音引人遐思,“你要我命我挑你筋!一切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說罷,從懷中摸出藏鋒,與此同時左手虛握憑空一扭,柳雲修便吃痛的丟掉了匕首,同時手腕被掰到一個合適的角度,小白手起刀落!在柳雲修的慘叫中,藏鋒上沾染的血珠緩緩滴落。
“噓,小聲點,一個大男人瞎喊個什麼,這畢竟在樓子裏,以為我把你怎麼地了呢,出去後我還怎麼見人,乖,把嘴閉上。”小白細聲細語道,不過與之相對的卻是那眯起僅成縫隙的雙眸,和那戲虐的嘴角,殘忍的一塌糊塗!
“你瞪我做什麼,呦呦呦,瞧你那眼神兒,寫滿了恨啊。”小白戲虐道。
將藏鋒在柳雲修那衣衫上抹了抹,擦幹了血跡這才緩緩收入懷中,想起身走人卻見柳雲修那眼神著實叫人討厭,“允你拔刀時的殺氣騰騰,就不許我挑斷你手筋後的幸災樂禍?”正了正語氣,平息了上挑的嘴角,低沉道,“拿著把破匕首就想殺我,懶得與你一般見識才沒要立即要你狗命。你說你有點用,我真假不論也就信了,可這卻不是你賴以活命的籌碼!更不是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本錢!是我施舍給你的,記住了!”
徹底摧毀柳雲修心底的那一絲僥幸,趕盡殺絕!
小白忽抬手梳理下頭發,遮掩間一晃便是換了幅麵孔,溫和的一如既往,溫聲細語平淡道,“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應當不是麼。”
幾近崩潰的柳雲修完全無法正常梳理情緒,再看到小白這如沐春風卻暗藏殺機的嘴臉,不由得縮了縮肩膀,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是,在小白輕笑中,暗自顫抖。
“走吧,要追不上東青了。”小白笑著伸手半攙扶著柳雲修離開了這冬去閣,隻留一柄匕首插在地麵的一塊血灘中。
……
讓人感覺到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