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心懷疑惑地跟在楊遠呈的身後來到了會議室裏。
當她看到會議室裏有幾個警察的時候,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葉森然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地望著沉著一張臉的安君玉。
安君玉恨恨地盯著葉森然,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葉森然,你把警察找來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森然的眼中滿滿都是嘲諷的意味,他說:“你自己都做過些什麼事情你心知肚明。”
站在安君玉身邊的葉楚奇直覺事情不對勁,他連忙打圓場一般地說:“森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怎麼就驚動警察了呢?”
“一家人?有話好好說?”葉森然毫不留情地嘲諷,說:“她讓人跟蹤我,想要殺掉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一家人啊?”
葉森然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神色各異地望著他。
那一瞬間,辦公室裏頓時陷入了寂靜。
大家都麵麵相覷,似乎沒有料到葉森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安君玉死死地盯著葉森然,似乎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回過神來的葉楚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葉森然,說:“你,你在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誰要殺掉你?”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葉森然此刻的仇恨與憤怒都讓他覺得膽戰心驚的。
“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安君玉氣急敗壞地說:“你不是小孩子,你該為自己的話負責。”
“我能為自己的話負責,你能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嗎?”葉森然毫不畏懼地說,“半年前,你讓人一路跟蹤我,在高速上,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撞死了。你別說這些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為了扳倒安君玉,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廢了太多的心血。
半年前那一次,寧念稚也在他的車裏,後來,為了避險,他們還在臨市過了一夜。
被跟蹤,差點被謀殺的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聲張,一直都在暗中收集證據。
這一次,他絕對要讓安君玉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葉楚奇疑惑的視線在葉森然和安君玉之間來回地打轉。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君玉,森然說的都是真的嗎?”
安君玉沒好氣地白了丈夫一眼,她嗬斥地說:“你能不能有點判斷力啊?能不能別見風就是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兒子天天很不得把我從這裏趕走。”
“好了,都不要吵了。”剛才一直在翻看著安君玉的電腦的警察開口說話了。
警察一出聲,會議室裏又陷入了寂靜中。
安君玉即使心裏有無數詛咒葉森然的話語,她也隻能忍在了心裏。
“安女士。”警察望著安君玉,說:“你現在被指控涉嫌謀殺與泄露商業機密,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協助調查。”
“什麼?”安君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一瞬間,她的心仿佛從懸崖上掉落,不斷地往下沉。
“什麼?”葉楚奇也是一臉的錯愕。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覺得聽到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他看了看安君玉又看了看葉森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現在不一定要說話,但是,你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