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該罰？
這的確是個問題。
但是，陌上煙覺得會問她這個問題的上琅邪本上就是個大問題！
“師傅，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師傅不必擔心。”陌上煙盡可能揣測這人的臉色，可是上琅邪自來就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而且心中越是不樂意，麵上就更是沉靜，不過他那記仇的脾氣，這幾年的相處中陌上煙倒是領教了個徹底。
“為師隻問徒兒還記不記得離開前與為師立的字據？”
聽上琅邪提到字據一事，陌上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中大喊受不了，卻也無法。
那字據是陌上煙離開她與上琅邪居住的山穀時上琅邪讓她立下的，內容倒是沒什麼特別，但是！為什麼做徒弟的要離開不單單保證再三，更要以字據為證？！誰家師傅這麼“獨特”啊？！
“煙兒記得的，隻是事出突然……”話還沒說完就被上琅邪一記眼刀給噎了回去，看著上琅邪那“銷魂”到讓人遍體生寒的眼神，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裝，你就裝，我看你能裝到幾時，不就是想找個由頭罰我嗎？我還真怕你了不成？！”
這麼一想，陌上煙也就安分了，低眉順眼的坐在一邊，不說話也不看上琅邪。
上琅邪她難得乖順一回，倒是有些詫異，不多時便低低的笑開了，聲音還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陌上煙被他的笑音勾得心癢，抬頭去看，便是看過了七年也忍不住呆了。
“怎麼，為師就生得這麼入煙兒的眼？”
“是！”話一出口，陌上煙便後悔了，這人從來不知道何為謙虛，這話一出口更是會讓他得意忘形，怎麼就偏偏被美色迷惑了呢。果然，不單單是紅顏禍水，要是那人是上琅邪，便是藍顏也能傾覆一個天下啊。
“煙兒這張臉也是讓人見而忘俗啊。”
感受著拂過麵頰的微涼，陌上煙不在意的撇撇嘴。“但是你不喜歡是不是？”
“還是煙兒了解為師。這麵皮好看是好看，不過嘛，為師已經夠好看了，不需要煙兒再做錦上添花之事，煙兒還是煙兒的臉合適。”說著，雙唇卻是貼到了陌上煙唇上。
陌上煙耳根微紅，閉上了眼。
或許在天下人眼中他們的感情是天理難容的，奈何上琅邪從來不是會被禮數束縛的人，連陌上煙也是被他教得不將倫常放在眼中了。
愛了便是愛了，哪來那麼諸多顧忌！
待到陌上煙再抬頭時，已然沒有了原本那張絕色容姿了，清麗的容顏因著久未見陽光有些蒼白，卻偏偏被上琅邪硬是染上了幾分緋色，看上去更為勾人。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容顏，上琅邪心情更好，隻是眼神微閃，一抹異色劃過眼底。“現在，為師來好好與乖徒兒算算這月餘的賬。”說著也不待陌上煙抗議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揮手間滅了房中的燭火。
蕭幾何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院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回去陌上煙院中，卻不曾想看到那樣的景象。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蕭幾何其實是很佩服陌上煙的，不卑不吭，不懼權勢，同時遇事不驚，為人謹慎，特別是那雙總是盛滿情緒的眼，總是讓他想起那個不該想起的人，卻不想看見這樣的事。
想起那張清麗的容顏，蕭幾何臉上更是沒了人色。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他也不會忘記的，那張隻在七年前見過卻讓他無法遺忘的臉——千金山莊小小姐寧晗矽！
他以為寧家的人自那一場驚變之後再無血脈，沒想到寧晗矽居然活了下了，還成了上琅邪的徒弟，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她進宮的目的了。隻是，要是讓蕭幾何告訴蕭及雲這事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隻是這事，怕是上琅邪有意讓他發現的吧，上琅邪年少成名，武功、醫術、才智一樣不差，不可能沒發現他，隻是，為什麼呢？
“七年前，還沒來得及認識，你便經曆那場巨變，成了蕭及雲登上皇位的犧牲品，七年後，還沒來得及發現，你卻已是心有所屬，難道，我們真是有緣無分麼？”
蕭幾何心中自嘲，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本就是她仇人的兄弟，難道還抱著什麼幻想麼？當真是可笑。
蕭幾何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以前就知道寧晗矽是個決絕的人，若不是心放到了上琅邪身上，斷不會讓上琅邪那般。像上琅邪那樣的人，也斷不會為了俗世讓她受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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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寫文不是人幹的。
憋得我想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