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看到這一幕後,在場的人都被驚的頭皮發麻,有兩個大小夥子更是被嚇得‘媽呀’大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感覺腿肚子發軟,一雙腿都打起了擺子。
眾所周知,棺材是用來入殮故去之人的,而此刻,在棺材內竟然伸出了一隻染滿了鮮血的手掌,這一幕任誰看了,會不慌,會不怕?
就算是爺爺也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而後就見他眉頭一皺,說道:“這手不對……這不是女人的手!”
“不是女人的手?那是誰的手?”李支書躲在遠處,顫聲問。
眾人聞言全都驚疑不定的看向了爺爺,爺爺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對那雙死死抓在棺材板子上的血手打量個不停。
這雙手太恐怖了,上麵染滿了鮮血不說,指甲還出奇的長,足足有近五公分。且,這隻手掌就好像被高濃度的硫酸浸泡過一樣,皮膚表麵坑坑窪窪的,有的地方已經腐爛了,不停的流出黃褐色的膿水,看起來及其惡心。
“不對勁,棺材裏的不是齊老三家的丫頭!”爺爺說完後便轉頭對那幾個大小夥子說道:“你們幾個,把棺材蓋子徹底推開!”
“啊?”幾人聞言全都一縮脖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個勁地後退,“張叔,你可繞了我們吧,我,我們幾個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想交代在這啊!”
“張叔,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幾人說完後竟轉身就走,李支書見狀大罵了一聲:“都給我滾回來,今年的扶貧戶指標不想要了是怎麼地?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還他娘的反了天了,去,推棺材蓋子去!”
我們這偏僻,村支書在村裏子就相當於土皇帝一樣的存在,說出去的話就是吐出來的釘,平日裏眾人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此刻被李支書這麼一罵,幾個大小夥子立馬就蔫頭耷拉腦的折身走了回來。
“放心,有我在這,就算棺材裏麵真有禍害人的東西,也傷不到你們!”爺爺點燃了煙袋鍋,在煙霧繚繞中沉聲說道。
幾人聞言這才放下心來,深吸了一口氣後,抓住棺材蓋子猛的一推。
就聽‘吱嘎’一聲,棺材蓋子應聲而開,而當棺材蓋子徹底打開後,濃烈的血腥氣伴隨著惡臭的味道立馬就飄散而出,那味道刺鼻,甚至還有些辣眼睛,哪怕是站在遠處的我,都險些被熏吐出來。
“我的媽呀,這,這是個啥東西!”
當棺材蓋子被推開後,也不知道他們看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就被嚇得炸了毛,四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那口大紅色的棺材,哪怕是爺爺,在此刻也是臉色大變,‘噔噔噔’的後退了好幾步。
“爺爺,裏麵有啥東西?”我和李支書站的比較遠,並不能看到棺材內的景象,再加上幾人的反應,我竟開始對棺材內的東西好奇了起來,一邊問,一邊走近了幾步,伸著脖子往棺材裏麵看。
“不要往裏麵看!”爺爺突然喊了一聲,但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棺材內的景象。
那一瞬間,我隻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就好像被嚇傻了一般,身體僵直在原地,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棺材。
“血,棺材裏,怎麼,怎麼全是血!”
原本用來入殮亡者的棺材,此刻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容器一般,裏麵裝著滿滿的濃稠的血水,而在血水中還浸泡著一個人影,正是那雙血手的主人。
“這不是齊老三家的丫頭!”李支書也看到了裏麵的景象,當下尖聲叫到:“這是什麼東西?”
似是在回應他的疑問一般,幾乎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嘩啦’一聲,卻是浸泡在血水中的身影突然動了一下,而後在所有人驚駭的注視下,那身影竟‘呼’的一下從血水裏麵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