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瓢的容量有限,隻是瞬間裏麵的汁液就被他喝光了,而他卻好像還不滿足一般,竟然伸出舌頭,對著水瓢舔舐了起來。
我的天,看到這裏之後我頓時瞪圓了雙眼,隻感覺胃裏好一陣翻騰倒海,嘴裏更是酸水直冒,忍不住一聲幹嘔,險些就吐出來。
我草,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排著隊的來喝棺材裏的屍水?
最主要的是,他們在喝的時候,似乎還很享受?
我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但這時,忽然就聽‘嘔’的一聲自身側響起,我心頭一驚,轉頭看去,就看到在我身旁大約三米處,正有一個人扶著牆頭在吐呢,定睛一看,不是冷凝香又是誰?
“你怎麼樣,沒事吧?”我開口問。
冷凝香顯然沒料到這裏還有人,當即被嚇得渾身一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去拔槍,待她看到是我後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問:“你怎麼也在這?你的傷好了?”
我點了點頭,說:“我是跟著這些村民來的!”
“裏麵的情況你都看到了?”冷凝香擦了擦嘴角,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你怎麼看?”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雖然我打小就跟著爺爺做白事,但這麼詭異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經曆,要知道,在那裏排隊的,幾乎是我們村三分之二的村民啊,這些人裏有很多人跟我都熟,而此刻卻變得好似行屍走肉一般,甚至對著屍水大口朵頤,這種情況任誰看了,估計都接受不了。
“其實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兩天了,這兩天一直是我和秦叔在這裏換班盯著,我問過秦叔,秦叔也對這種情況不是很了解,不過秦叔說,他曾看過一位法醫界前輩的筆記,筆記裏對這種情況提到過一筆,那位前輩稱這種情況為屍瘟!”
“屍瘟?”我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冷凝香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秦叔也沒有多說,隻說,這些人其實已經不算是人了!”
我聞言心頭一震。
這些人,已經不算是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他們其實已經死了?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這時,忽然就聽一聲大叫自濃霧中響起:“我草,這他媽什麼東西?”
“有人?”聽到這聲音後冷凝香當即眉頭一皺,隨即喃喃說道:“這並不是趙義和秦叔的聲音,奇怪,我已經讓趙義通知其餘的村民不得出門了,怎麼還會有人在上街?難道,是外來人?”
幾乎是冷凝香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一聲聲沉悶的低吼自靈堂前響起,我和冷凝香對視了一眼,隨即跑到靈堂前一看,就發現那些原本安安靜靜排隊的村民此刻竟全都狂躁了起來,隨後全都轉頭,齊齊看向了聲音傳出的方向,下一刻,他們就好像是接到了某種命令一般,竟全部轉身,搖搖晃晃的向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
說到這裏她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先回去,我過去看看!”
她說完後便尾隨著村民們跟了上去,我見狀就說:“我也去!”
說罷,便也跟了上去。
村民們的速度並不快,搖搖晃晃的大約走了三四分鍾後,才慢慢站定了腳步,我和冷凝香因為忌憚這些行為古怪的村民,所以並沒敢靠的太近。
“他們在幹什麼?”我和冷凝香躲在一麵牆後,探頭探腦的觀察著,而幾乎是冷凝香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聽到一個不修邊幅的聲音響起,大叫道:“媽的,隻是一群行屍而已,也敢對道爺不敬,你們,全他娘的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