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尚且偷生,何況身負大神通,可搬山填海,宛若仙人一般的修士?
但荒古禁地地方太小,不能容納下所有妖族加上所有人類修士,於是便有了一場大戰,其目的,就是為了爭奪荒古禁地的使用權。
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而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那麼從眼前的此情此景,再加上荒古生物不斷的蘇醒來看,人族,顯然是落敗了!
而且,下場還極其淒慘!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搖了搖頭,而靜初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低聲說道:“若是他們不與妖族爭奪,還可以苟延殘喘幾千年,或者更久,隻不過是境界跌落罷了,但他們仍然選擇了和妖族爭鋒,哎,何必呢!”
我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對靜初,也像是對自己說道:“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誰不想抓住那唯一的生機,誰又願意境界跌落,苟延殘喘?而且,這一戰關乎到人族與妖族兩組的氣運,必戰不可,哪怕明知會輸,也要賭上人族的氣運,與妖族死戰到底,這,才是修行之人,這,才符合修行之人的道心!”
靜初被我說的渾身一震,轉頭一臉嚴肅的看向了我,這一刻的他,寶相莊嚴,合十雙手,對我湧了一聲佛號,然後說道:“天賜,是我心生魔障了,修行之人,怎能心生怯弱,若是連一絲生機都不敢去爭取,那還修什麼道,還如何與天道法則爭雄!”
我聞言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屍山,說道:“這些人,都是我人族的英雄啊!”
聽到我的話後,寶相莊嚴的靜初雙手合十,對著屍山行了一禮,然後開始詠誦經文,邵弦音懷抱琵琶,右手輕扯裙角,對著屍山行了一個宮禮。
至於冷凝香,卻是以誅邪劍柱地,單膝跪在地上,對著屍山低下了頭。
至於我,隻是對著屍山微微點頭致意。
任你是人族英烈,還是前輩大能,我張天賜可以尊敬,但是絕不低頭。
因為我張天賜,從今以後將不再跪天,不再跪地,隻跪父母與爺爺!
若是以往,我必然沒有這般心境,但不知為何,當我看到這些屍山,尤其是推敲出他們之所以會死在這裏之後,我仿佛間看到了一群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明知必死,也決不退縮的人族修士。
他們有的長袖翻飛,袖口內有法寶散發出的熠熠光輝。
有的手持仙劍,肆意縱橫。
有的手持酒葫蘆,仰天長嘯。
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皆豪氣幹雲,敬天,卻不跪天,重地,卻不跪地!
這些人的豪氣深深影響了我的心境,讓我快速破鏡後有些不穩固的道心,也直接穩固了下來,就連心性與心境,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可以說,如今的我,以前完全不是從前的我了。
以前的我,也許會多愁善感,哪怕自己修為已經很強大了,遇到自己感覺到恐懼的事物,還是會發自本能的感覺到恐懼,遇見事了,還是想著先講道理。
但現在,我隻會一拳打出去。
任你妖魔鬼怪,我自一拳破之。
任你道理萬千,我自一拳轟出,因為既然道理講不通,那我張天賜就讓你嚐嚐我拳頭上的道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而這時,其餘三人也都行禮完畢,靜初當即說道:“走吧,去更深處看看,這裏還算是荒古禁地的邊緣地帶,應該沒有荒古生物沉睡在這一代!”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在之前,我以為後山就是荒古禁地的全部了,但這次進入荒古禁地後,就發現荒古禁地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甚至可能超乎了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