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舟見此情景,竟激起了胸中的一股豪氣!挺劍便上,要獨自戰那青鶴子和於謙諾!紫月依舊在那站著,望著張一舟以一敵二,卻是無動於衷。那於謙諾一來,青鶴子便沒再言語,長劍遊走,招招凶險,誓要將張一舟擊殺於劍下,同時又提防著於謙諾,端的是小心翼翼。那於謙諾卻是一臉狂傲,一把鐵尺看著輕描淡寫,隨性揮舞,實則腰背曲彈,每一尺都帶著內家的穿透之勁,凶猛之極!張一舟哪裏還抵擋的住,這時青鶴子一招“蒼山飛雪!”連消帶攻,把張一舟長劍擠到外門,自己長劍一繞,竟割向對方後頸!張一舟急忙矮身撤步。那知於謙諾已攻了過來,鐵尺攜風,拍向對方腰間!張一舟隻得左掌後撐,哪知於謙諾這尺卻是虛招,左手一探,竟擒住了張一舟的手腕,左手上提,右手鐵尺便向了張一舟的肩膀!這招叫作“提手斷肩!”,若被拍個結實,對方肩膀必受重傷!好個張一舟!左手急拉,右肩後撞,那於謙諾的鐵尺才拍到一半,便被張一舟的肩撞抵消了。通時又躲過了青鶴子刺來的一劍。但這已經是張一舟平生功夫的極限,躲過這一劍後,手腕急抖,解開於謙諾的擒拿,右腿一撐,向後急退出一丈遠,劍架身前,於那二人成犄角之勢。看似不相上下,實則張一舟用力過多,帶動心肺,現在大汗淋漓,全身濕透!內家動手,最忌出汗,出汗便是收不住功,已到崩潰的邊緣!
那於謙諾心裏跟明鏡似的,也不再進攻,笑道:“你小子還真能撐,縱使你劍法精妙,但你內力不濟,再動手你也就離死不遠了!”忽又轉頭道:“你說是吧?紫月姑娘!”那張一舟能堅持到現在,其實也是紫月在一旁的緣故,這使於謙諾也不敢全力出手,畢竟那紫月武功高強,說不準就出手了!於謙諾這般言語,也是想試探一下那紫月到底是怎麼了。紫月雙目一沉,說道:“你叫我什麼?”於謙諾道:“紫月啊!那小子剛才叫你了,你跟峨眉有什麼仇啊?非要嫁禍給江赤心!”紫月道:“你知道的太多了。”於謙諾道:“要怪就怪那小子,誰讓他關心則亂呢!哈哈!”紫月目露寒光,說道:“你們兩個死了,我照樣可以嫁禍峨眉!”右手一揚,那“佛光金絲”直向於謙諾罩去!於謙諾心道:“壞了,早知如此,何必惹這羅刹似的女人!”那於謙諾步如狸貓,輕巧的向旁邊閃去。哪知紫月的金絲撒到一半,忽的又收了回來,同時腳下急撤,竟退到了青鶴子跟前,把出雙刺便反身攻去。那青鶴子也是一驚,急忙揮劍來擋。但見那青鶴子劍走龍蛇,紫月刺如驚鴻,兩人便鬥在了一起。那於謙諾見這女人又使詭計,頓時大怒,揮尺來攻,卻被張一舟擋下了。但張一舟力已用盡,那裏還是那於謙諾的對手,被對方攻的頓時險象環生!而那邊青鶴子仗著幾十年的水磨功夫,劍法老道,一派的從容鎮定,紫月雖然武功狠辣,步伐飄忽不定,卻一時間也攻不進去。這時但見那青鶴子劍招忽變,一招“下關回風”,歇步回身,一劍自下而上刺向紫月胸膛,那紫月上身急仰,同時雙手一擲,雙刺脫手而出,便射向青鶴子。本來這“下關回風”還有回招,但這時那還使的出來,隻得矮身避開。哪知紫月一招得勢,便不留手,雙手猶如穿梭,一連擲出好幾把,那峨眉刺一把接一把,青鶴子手中圖有長劍,竟不得撥擋,隻得左右閃躲。有一次躲閃不及,竟把肩膀劃了老長一道口子。紫月鄭出七八次後,青鶴子終於緩過勁來,一聲怒吼,長劍閃電般的向紫月麵門刺來,紫月手中竟隻有一把峨眉刺了,急忙舉刺來擋。而與此同時,另一邊於謙諾揮尺逼開張一舟,竟轉身一尺也擊向了紫月。紫月也是一驚,待要躲閃已來不及,張一舟一看竟也是怒吼一聲,不顧一切的朝於謙諾後背刺了過來,哪知於謙諾轉身撩尺便把這一劍架到一邊,同時左手一掌拍向了張一舟,這一掌卻是他蓄謀已久,先是聲東擊西,誘的張一舟放棄了守勢,舉劍來攻,他卻架劍出掌,這招已是他壓箱底的功夫了!倘若張一舟不攻,那擊向紫月的一尺就成了實招。此招當真是千錘百煉,屢試不爽,不知多少武林好手死於此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