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舟道:“你們把我看的太高尚了,你們去那裏各有目的,我又何嚐不是?”冷紫月聽的此言,詫異的看了張一舟一眼,說道:“原來如此!算了,人各有誌,過了這片森林,你就走吧!”張一舟道:“那你是一定要去的了?”冷紫月道:“我已經決定的事,你不必再勸了,前途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認了!”張一舟又向王通問道:“王兄,你呢?”王通道:“對頭那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咱們以後一路上喬裝改扮,他們那裏尋的著?再說了,咱們三個都已經被全國通緝了,到那裏不被人追殺呀?還不如尋寶去呢!”張一舟道:“天下隻怕又要大亂,咱們隻要不管這些爭權者的紛爭,以你們的本事,全國通緝又能怎麼樣?”王通瞪眼道:“別說了!要走你一個人走,我是不會走的!”張一舟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我隻是提醒大家,咱們的前途困難重重,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一片渺茫。大家既然心意已決,我也不說喪氣話了!你們不走,我也絕對不會走的!”王通氣道:“你這叫什麼話,就數你最是出爾反爾了,反過來還來提醒我們前途危險,你倒做起好人來了!”張一舟急忙陪笑道:“王兄,這事卻是我錯了,我這裏給你賠罪了!”王通哼道:“這還差不多!”張一舟心中卻是歎了口氣,心道:“前途之險豈是你們能想象的到的!我言語已盡,以後便看造化了!”
冷紫月忽然道:“別說這些了,既然都不走,還廢什麼話!”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有沒有覺的這個船夫有點怪,但是具體怪在那裏,我一時卻說不出來。”張一舟臉色一變,低聲道:“什麼?船夫有問題?”說罷用餘光向船尾瞟去,隻見那船夫依舊在那裏不緊不慢的搖著船櫓,看歲數隻怕快七十了,須發花白,一臉的皺紋,雙眼茫然的看著遠方,卻是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張一舟又低聲道:“我敢肯定這個船夫不會武功,但是······,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他居然一點都不著急,晚上行舟極是困難,也許他對這條河流極為熟悉吧!我且試他一試!”當下對烏篷外喊道:“船家!都已經傍晚了,還看的見嗎?咱們今晚怎麼過呀,是要把船泊在岸邊嗎?”那船夫道:“這位好漢,晚上行船太危險,我這糟老頭是想趁著傍晚再行一段路,免的讓那些人追來。”張一舟道:“那些人早已經死的幹淨了,那還會追來。咱們早些靠岸泊船吧,別再觸了礁石,船再翻了!”那船夫聽的此言,臉色大變,急忙道:“呸呸呸!好漢爺啊,您可不能亂說呀,咱這是在船上啊!像什麼船之類的字眼可不敢再提了啊!”張一舟急忙道:“對不住了,船家,我生在北方,沒坐過船,對這些規矩卻是不懂,還望贖罪則個!”那船夫道:“不知者不罪,咱們長江邊上的船家,有很多禁忌,還請客官見諒啊!”張一舟道:“坳,那請問船家,還有些什麼禁忌啊!我們也防著點兒!”那船夫道:“都是些言語上的,那些字眼在船上我也不好說。也是求個心安吧!其實咱船家有三大禁忌,夜晚不出船,雨天不出船,碰死屍不出船。這些禁忌我今天也差不多碰全了,咱們且走著吧,客官也別太在意!”張一舟道:“好嘞!您先劃著船,咱們一會兒停船歇一晚。”那船夫答應了一聲。
張一舟回身低聲道:“這些行船的禁忌他都說對了,我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冷紫月道:“他回答的也太流利了,一個村野船夫,又親眼看見我們殺人,他居然像沒事人一樣,不可疑嗎?”張一舟道:“他開始不也哆哆嗦嗦的嗎?估計慢慢適應了吧!”冷紫月道:“大家小心為妙吧!”冷紫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王通問道:“你是從那裏碰到這隻烏篷船的?”王通道:“我當時打不過那一幫錦衣衛,就跳進了水裏,找了根木頭一直向下遊劃,我也不知道劃了多久,反正後來就碰到了這老頭。他當時正劃船往下遊走,他看見有人追殺我,當時就嚇癱了,半響才想起來要逃走,被我一棍子砸到了他船上,就不敢逃了,我便爬上了船。”王通這時已經拿著一個豬蹄啃了起來,聽的冷紫月的問話,邊嚼肉邊說道:“他一個糟老頭,能害了咱們三個?快吃點兒東西吧,我都快餓死了!”冷紫月凝眉思索了會兒,說道:“上遊這一帶,周圍沒有人煙,不是荒山就是石灘,待會兒問問他來這裏幹什麼,而且去那裏是逆流而行,極是困難,他一個老人家是怎麼去的?”說罷也不再提這事,問王通道:“你在那裏拿的肉?”王通道:“老頭的船上啊!還有些醃魚呢!我嫌刺多沒嚼頭,就拿了豬蹄。”說吧走到外邊,拿了一個罐子進來,遞給冷、張二人。張一舟接了過來,卻沒有吃。冷紫月看了一眼,也無動於衷。王通咧嘴道:“你們不餓嗎?這也太小心了吧!”冷紫月道:“王通,你的身上應該還有一些吃的吧,在野竹子山臨走的時候,我看見你拿油紙包了不少。”王通受驚若寵,急忙道:“有有有,冷姑娘,您早說啊,要知道您喜歡吃,我就多包點兒!”說罷從懷裏掏出好幾個油紙包,但都已經因為和那幫錦衣衛打鬥,被擠成了一團,有的還流出了不少河水來。王通急忙挑了一個相對完整的油紙包,給了冷紫月。冷紫月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個燒雞。便撕成了兩半,給了張一舟一半,自己慢慢的吃了起來。張一舟道:“紫月,這個藥丸你也吃一粒吧!”說罷,遞給了冷紫月一粒藥丸,冷紫月接過也吃了。張一舟見冷紫月吃了藥丸,也便放下心來,吃起了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