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舟好不容易的逃出了地下石室,卻意外的在外麵的小船上遇見了聶葛飛。心裏不由的一愣。聶葛飛卻是笑著先打起了招呼:“冷姑娘,張兄弟!別來無恙啊!”張一舟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隻得使勁劃起水來,而心中卻暗道:“這天下海捕一貼,我們三人隻怕是無人不識了!”。而這時冷紫月已經一聲不吭的上了小船,上船後,李晨光等人紛紛對冷紫月抱拳問候,感歎這劫後餘生,冷紫月一一還了禮。又轉身向四處望去。隻見四下裏全是白茫茫的河水,波濤洶湧翻滾,把那小島淹的隻剩下一片黑影了。那島上的大槐樹依舊矗立在那裏,而那槐樹頂上此時居然冒著濃密的黑煙,簇湧翻騰滾滾而上,直要遮天蔽日一般。冷紫月自然知道那是黽蠅群,心道:“那大樹果然是中空的,甚至隻怕與那地下岩洞都是相連著,怪不得這黽蠅多成這樣!”
冷紫月在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後,終於轉身看向聶葛飛,滿是敵意的說道:“你在這裏有什麼目的?”聶葛飛見她終於跟自己開口了,急忙說道:“冷姑娘怎的如此見外?不管怎樣我們也算是共患難過的吧?”王通在一旁聽了,急忙說道:“冷姑娘,你誤會了!這聶大哥當時在那個石碑前是真的死過去了,他沒騙咱們!”“你跟他才認識多長時間,就叫起大哥來了!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卻是張一舟插了一句,他這時也爬上了小船,與李晨光等人見禮後,急忙擰起自己衣襟上的水來,他在小島上驅那蛇群時,已經把外衣給燒沒了,又不好意思在冷紫月麵前脫掉襯衣,隻得先把衣襟上的水擰掉,全然不及王通那般光著膀子還渾然自得!同時又忍不住的說起王通來。王通道:“知道啊,拜月教的銀狼尊者呀!”張一舟怒道:“那你是甘願跟這種邪門歪道同流合汙了?”王通道:“張一舟,你怎麼說話呢?你知道這船是誰的嗎?人家把船停在這,就是等著救咱們呢?”聶葛飛忽然苦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世人對我拜月教誤會甚深呀!張兄弟!別的暫且不論,在這絕地之上,我做過對你們不利的事情嗎?”張一舟道:“你能解釋一下你在這個島上的所作所為嗎?”聶葛飛道:“我正有此意!來!咱們坐下慢慢道來!”說罷便在船舷上坐了下來。張一舟疑惑著也坐了下來。那聶葛飛便把衣擺一整,放在雙腿上娓娓說起整個事情的經過來,“其實半年前,我們教中出了一件大事,蒼狼尊者吐羅連城在荊州一帶活動時,竟然失蹤了。”王通在一邊問道:“那傳言說,誰取了九龍盞獻給拜月教,誰就可以做蒼狼尊者,這事就是真的了?”聶葛飛道:“一派胡言!我來此地也是要徹查此事的,看看是誰在嫁禍我們神教!”王通聽了,竟歎了口氣,說道:“原來是假的!”聶葛飛一臉驚訝,說道:“王兄難道是要有意加入我們拜月教,還是已經取得了九龍盞?”張、冷二人聽了,都是心中一驚,隻怕王通圖那一時痛快,說出九龍盞就在自己三人身上。冷紫月當下便要打斷王通的回話,卻不料王通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連九龍盞什麼樣都不知道,那裏能得到這玩意兒!不過若是那****姓王的混不下去了,還請聶大哥收留兄弟一把!”冷、張二人同時心道:“這家夥一付大大咧咧憨傻可欺的模樣,誰成想凡是一和這寶藏有聯係,馬上就變的精明了起來!”聶葛飛哈哈大笑,回道:“何須等到王兄混不下去,今日便隨我回去,定然不會虧待王兄!”王通道:“今日就先不去了,王某還有些要事,改日咱們再說這個!”聶葛飛笑了笑,繼續道:“拜月教教中的弟兄尋了幾個月卻是毫無音訊。教主一麵加派人手尋訪,一麵將此事暗中委交給了我。我便來到了這一帶查訪,無意中在當地人口中,聽得一個傳言,說是白葦河下遊的一處泥澤裏,住著一個狐妖,專門勾引男人,在那裏已經失蹤了不少人口,都是精壯的成年男子。我心有所感,當時我也沒有什麼線索,就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尋到了這泥澤地裏。”王通在一邊說道:“聶大哥,那你是怎麼進去的呀?”聶葛飛道:“那泥澤甚是奇怪,我開始也是一籌莫展,那一日天降大雨,那泥澤便被淹沒了,成了一片無際的大河。我當時就想,機會來了。就在沿岸找了一隻小船,向那泥澤中央的孤島劃去。卻不想,一路上全是順流而下,倒省了不少氣力。如此行了不多時,順著水流又來了三四隻船,那船上的船夫個個臉色慘白,顯然害怕到了極點。我問他們到底怎麼了,他們就說是那島上住著狐妖,得趕緊遠離那裏。我自然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世上那有妖怪,那裏要真住著狐妖,我就把她收了做小妾!”王通在旁邊笑道:“還是聶大哥有氣魄!真是說到我心裏去了。隻是沒想到那狐妖居然又老又醜!嗨,真是掃興!”聶葛飛哈哈大笑,但隻是笑了一下,忽然間便用手捂住了小腹,麵露痛苦之色,說道:“光顧著說笑了,卻忘了自己還受了傷!”他的小腹被狐夫人養的狐狸給咬傷了,此時已包上了一圈白布,也不知從那裏弄來的。張一舟見他纏著的白布上已經滲出大片的血跡,但仍是談笑風生,也不禁暗暗佩服。